二皇子只觉得背后阴恻恻地,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悄然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喘不上气。
有下人来报,说梅执礼已经辞官回乡。
就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与此同时,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范闲在牛栏街刚刚遇刺,郭保坤便在流晶河受了重伤。他搭进去一个谢必安,可太子也折了一个梅执礼。
他们这一次争锋的结果无论如何,都是两败俱伤。
所以,这是那位对自己的警告,还是惩罚?
二皇子不敢细想,知道太子得到消息后定然会第一时间进宫,便也连忙叫人来给自己更衣。
不论他到底知道了多少,自己必须赶在太子之前,将嫌疑撇清,即便不能撇清,也要让那位看到自己的态度。
不然这次是谢必安,下次又会是谁?
和精神紧张的二皇子不同,范闲现在可真说得上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
虽然受伤不假,可借此机会,倒是也能够趁机好好跟他的大燕燕撒个娇。
王启年来的时候,范闲正嚷嚷着手疼,非要玉燕喂她吃药。
就在玉燕把药碗扣在他脸上的前一刻,王启年那张笑的跟菊花似的脸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王启年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当初滕梓荆给程巨树下了毒,鉴察院能人众多,却无一人能解。
因为范闲是费介的弟子,他们便以为这毒是范闲的手笔,特地来跟他要解药。
范闲一听就火了。
“你们有没有一点人性,我好歹也是鉴察院的提司,那刺客想要杀我,你们不赶紧查明真相,依法处置也就算了,居然还让我给他解毒,你们怎么不干脆把人放回北齐算了呢?”
王启年依旧挂着那副谄媚的笑脸,但此刻却显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