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杳道:“他们并未见过咱俩真容,咱们倒是东躲西藏着,着实草木皆兵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三娘道:“何况,你的身份,已被秦用小子捅破,再瞒不住了。”
云未杳点头道:“很是。”只顿了顿又道:“他们一心要我救他,一时半会儿,不致卖我。”
“那可不好说!”三娘没好声没好气道:“再说他们不好惹,江湖中人躲都躲不及。趁着还未听得风声,咱们赶紧走罢!”
云未杳凝眉道:“阿耨多罗呢?”
三娘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呀,又起执念了。”
云未杳叹道:“阿耨多罗啊,无论是毒药,还是中毒而未死的人,都是世间难遇。若弃之不管,我很是不甘心。”
“世间疑难杂症那许多,莫非你个个都要去破解了?”三娘急道:“岭南弄氏,不是善茬,眼下保命为上。”云未杳便不说话了。三娘只好又劝:“若是旁的人还好,只那湛若水,本就是个麻烦,你何苦为他耗在这里?”
云未杳抬眼看了看三娘,还是没有说话。三娘额角隐隐作痛,一屁股坐下道:“其一,因着他,你的身份曝露。其二,他是朝廷钦命要犯,朝廷不会容他,自不会容人救治他。其三,他与弘相公是死对头,你家与弘家是世交,你救回他,会得罪弘相爷。其四,便是救回他,他会领你情么?”
“你说得在理。”云未杳频频点头,三娘便有喜色,只道说动了她。云未杳偏头想了想又道:“他是谁,与你何干,与我何干?”三娘急道:“他可是弘相爷的死对头啊,你却要救他!”云未杳便笑道:“弘相爷的死对头,与我无干。我救他,与弘相爷无干。若弘相爷因此事恼怒,那是他家的事,与我无干。我要救他,又与他无干,我要他领我甚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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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娘不想说了半天,云未杳竟是油盐不进,还将她绕得头晕脑涨,立时急上了心头,脸色微微发着红,背过身去,很是不快道:“这是甚么话?”
云未杳道:“你是为我好,我是明白的,只是也别恼我,左右我惹恼你,也不是一次两次。我就这性子,可怎么改呢?你何苦为着我生气,白白伤了自己身子。”
三娘便也气得笑了,怒气倒也消了一大半。云未杳笑道:“你向前不是起劲撺掇我医治他,如今可就变了?”
三娘道:“那是不敢断定他便是那反贼上官清,如今果然是他,我是打死也不让你去瞧一眼的。姑娘,就听我的劝,别再理会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