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坞梁,携国君亲信,向南圣一堂缔约,良缘永结。”
“许南圣长公主坞梁太子妃之位。”
南和睿怔愣地抬起头来。
李抒玉复杂地看向那使臣,身旁的李之行紧抿着唇,看着那坞梁使臣的目光中有些冷意。
外头的戏已经结束。大厅众人不约而同的噤了声,丝竹弦乐之声也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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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此人的一番话惊到,太后仍是那副含笑的面容,仿佛那使臣只是说了一个玩笑话。
“昭敏年岁尚小,恐不能担任。”南帝出声道。
坞梁使臣笑道:“圣长公主风姿绰约,为母生辰折下身段甘愿与戏子同台演出,此番不拘小节着实令人动容。”
“大哥哥,怎么办?”李抒玉蹙眉轻声问道,李之行垂下眸子,恍若没有听见。
李抒玉见状,便起身离开席间,她要见昭敏。
李之行慢慢抬头,目光落在远处,一道纤细的身影挺直着背脊,脚步极轻的从殿内走出,发觉前头的李尘归同样也注意到了抒玉,于是淡淡解释了句:“玉儿她方才红提用多了。”
李尘归收回视线。
南容宣毫不意外地看着李抒玉的动作,桌子上一颗红提孤零零地滚落下来。
一只修长如葱白的手将红提捡了起来,那人对着身后的侍从道:“今儿下去问问,这提子怎么这样苦。”
“是,九殿下。”
难怪乔羡之不愿来这宴席,非要去找那戏子。
南淮景将手中的红提随意丢回旁边的空位,滚落在地,不小心被侍候的监官一脚踩得稀烂。
就说,宴席才是最无聊的。
李抒玉走出大殿,昭敏已不在戏台后方,里头空无一人。正要转身提裙离开,视线一抬,面前一道人影拦着了她的去路。
“世子。”南容宣站在门口,正定定地瞧着她。
李抒玉见南容宣盯着她也不说话,就要越过他离开。
“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南容宣语气平淡,李抒玉脚步一顿。
“没有。”李抒玉道。
南容宣掀起绒薄的眼皮,拉长尾音缓缓道道:“李抒玉,我真是小瞧你了。”
这每一个字,就像是砸在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