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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下午的时间,我仔细比对着地图册,对自己手绘的地图进行了最后一番的查漏补缺。
虽然我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能够完全放得下良心,直接带着这本地图册跑路都不是问题。
但即便不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我也不想当一个可耻的小偷,所以最终还是舍弃了这个念头。
在粗糙的绘图上,我规划着逃离的路线,又标注了几处醒目的地标,防止自己如无头苍蝇那般迷失方向。
晚餐前,伊尔照例推我去做检查,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超出我预料的事情。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伊尔闲聊,表现得完全没有逃跑的打算,可警惕心却前所未有的高涨。
回到病房,我又生怕着那群人类会在盒饭里加入什么可疑的东西,强忍着没有吃午餐和晚餐。
我只是简单扒拉了一下,做出一副自己已经尽力却还是没有胃口的模样,好让来收拾的护工不要起疑心。
夜幕降临,空腹带来的饥饿感反而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每一个感官都在紧张中变得异常敏锐。
我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摄像头: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再打算考虑病房内的摄像头拍到什么了。
反正就当前的人类社会而言,监控还远未遍布每个角落,街头巷尾,总有我可以躲藏的盲区。
我无声安慰着自己:等到成功逃离这家疑点重重的医院,那不还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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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我耐心的等待中,睡觉的时间终于到了。
在护工进来温声提醒后,我听话地点了点头,合起手中的书,安静地关上床头的灯开关。
黑暗如潮水般淹没整个房间,却像是张开了一层柔软安全的障壁,让我感到一阵难得的安心。
我竖起耳朵,听着护士巡夜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中,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反而更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