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对时,一个在笑,另外一个也在笑。

裴聪昨夜,又去了青楼。

这次带了钱,付了账,他留了夜,不过也不敢太晚了,见天亮了,就立马离开了青楼,回了镇国公府。

也许是昨夜醉的太厉害,也许是昨夜太过疲惫,裴聪回府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脑子也有些不清醒,晃晃悠悠地就到了竹林。

也听到了竹林里头破空的宝剑声。

这么一大早,在这里练剑的,就只有那个人。

宿醉立马清醒。

裴聪怒从心头起,跑进了竹林。

看到场中间那个握着宝剑在空中翻飞,挽着剑花刺出去的力道也震人心神的裴珩,每一招每一式,不仅好看,而且有力量,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慢慢地在血肉里滋生。

生根发芽,顷刻之间长成苍天大树。

镇国公是裴文朗一手打出来的。

之前的裴家,是一员武将之家,有些战绩,但不多。后来还是裴文朗长大后,跟随父亲上了战场,他惊人的战斗天赋和才能被发掘出来。

一上战场,如天神,势不可挡、势如破竹、势在必得。

裴家的军功和镇国公府,就是裴文朗一场一场战斗打出来的。

大越扩了多少疆土,收复了周围多少国土俯首称臣,裴文朗就得了多少金银财宝,爵位就升了多少。

裴文朗一手缔造了镇国公府,大越不拜的神话,先皇也御赐镇国二字为爵位,赐府邸,享勋贵尊荣。

一个家族,有强的,就有弱的。

裴文朗太强大了,强大到裴文定和裴文轩一无是处。

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就,在裴文朗面前,他们就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只会咿呀咿呀。

生活在裴文朗的光辉之下,黯淡地没有一点光。

而裴文朗生的儿子裴珩,比他还要优秀,能文能武,刚上战场就能立下赫赫战功,进学堂读书,策论能让先生都俯首称赞。

这全是大房的人,二房三房毫无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