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珩低头,喝着冰镇的银耳汤,耳尖都泛红。

这是他的一些小特点,说谎的时候耳尖会泛红,可能是因为从未在许婉宁面前说过谎,所以,许婉宁并没有发现。

苗疆哪里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不过是……

裴珩一推碗筷,上前两步将许婉宁一把打横抱起。

“阿宁……”他将许婉宁推到在床,欺身压了上去,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许婉宁轻声嘤咛一声,“怎么了?”

“阿宁……”裴珩大掌继续下移,呼吸急促,声音也在开始颤抖:“我想让你更快乐。”

“嗯。”许婉宁勾手,将裴珩往下拉,红唇也送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拉动了帐幔,轻薄的白色帐幔落了下来,桌子上的烛火也灭了,屋内漆黑一片。

连续晴了一个月的京都,终于在夜里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许婉宁醒的时候,感觉到了凉意。

她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裴珩已经穿戴好了衣裳,正坐在床边,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怎么起的这么早?”

“昨夜下雨了,外头很凉爽,我去练会剑。”裴珩摸了摸她的头:“你再躺一会儿,等我练好剑,我们一块用早膳。”

许婉宁伸手,搂住了裴珩的腰肢,整个人又扑在了他怀里,在他怀里拱了拱,清醒了下脑子:“不,我跟你一块去。”

“也行。”裴珩笑着一把捞起了许婉宁,服侍她穿戴好简便的衣裳:“你就在旁边走走。”

裴珩拉着还有些迷怔的许婉宁,出了屋。

外头的天还有些昏暗。

这是裴珩从小的习惯了,除非身体不适,每日早上雷打不动地要练半个时辰的剑,风雨无阻。

他练剑的地方,是他从小到大的练剑场。

是镇国公裴文朗在时,特意给他打造的。

练剑场很大,也很安静,周围是大片的竹林圈住,里头有专门铺就的青石板,场地很大,裴珩挥舞着长剑,在场地中间翻转。

他的力道很大,长剑发出铮铮破空的声音。

许婉宁绕着场地走圈圈,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场中舞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