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妾的衣服已经被解了一半,嫩生生的肉在月光下莹白似雪,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摧残。
两家丁色心大起,刚把裤子脱了,身后就响起一声冷喝:“何人在里面?!”
此处偏僻,本不该有人来。两家丁猛然腾起身,见鬼似地盯着不远处的少男少女:“你……你们……”
烧得旺旺的欲火瞬间冷成了冰。两家丁想走,可面前挡着昭昭和小多,想留,身后又有个被糟蹋到一半的姨娘。
他们手足无措,躺在地上的小妾大哭道:“这两个畜生受了大夫人的指使,想玷污我……”
两家丁对视一眼,也跟着哭起来:“三夫人,你说老爷年纪大了不中用,要我俩好好伺候你。怎的一东窗事发,你就倒打一耙了!”
小妾反问道:“我若是自愿,身上为何有棍伤?手脚又为何被绑了?”
两家丁见诬陷不成,作势就要往外面跑。小多眼疾脚快,将他们绊倒,一屁股压在他们身上,对昭昭道:“快去看看苦主。”
说来好笑。昭昭才打了小妾闷棍,现在又扮作好人,一边解小妾手脚上的绳子,一边哄道:“别怕,别怕,没事了。”
林中黑漆漆的,小妾原本没认出来人是谁。一听这声音,顿时反应这是被她欺辱过的昭昭。
手脚被解开,小妾啊的怪叫一声,用衣服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羞愤交加地望着昭昭。
昭昭故作不懂,好死不死地唤了句:“干娘,你为何这样盯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小妾恶狠狠道。
昭昭一脸无知:“我喝醉了,出来迎风醒醒酒。”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小妾咬着牙,“我前面才被打了闷棍,随后就遭了奸人,而你又恰好出现!”
“干娘疑心是我打你?”昭昭微笑,“若我存心报复,还跑出来拦什么?你越惨我越高兴才对。”
小妾一听有理,瞬间变脸,攥着衣服哭起来:“好妹妹,快让你的长随把那俩奸人押去见老爷。待会若是要你作证,你千万要说我素丝无染,那俩奸人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
昭昭点头答应,心中却在冷笑。
李大人年已五十,软软糊糊的不中用。他被下了料的酒催得情动,烧着命泄了火。事后,他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像头耕了百亩地的老黄牛似地气喘吁吁。身边三个姐儿倒是云淡风轻,暗道一声这活儿接得真容易,两眼一闭就完事儿了。
咚咚咚,门被敲响。外面有家丁禀报道:“老爷,三夫人被糟践啦!”
李大人愣住:“你说啥?”
家丁大声重复道:“三夫人在后院竹林里被男人上身了!”
李大人脑中嗡的一声,顿时怒火中烧。他翻身下床,推开门,猛踹传话那家丁一计窝心脚:“是多光彩的事?要你敞着嗓子喊!”又问:“那贱人没事去竹林作甚?”
家丁捂着胸口说不知。他引着李大人到了后厅,还没进门,就听一阵娇声泣泣:“大夫人……不是我勾引的……我没有让这俩混账上身……”
李大人迈进门槛,只见发妻在堂上端坐,小妾哭倒在地,两个家丁被押在一边……他的目光停在昭昭脸上,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家丑不可外扬。哪能给个野丫头看戏?
昭昭拱手唤了句干爹,解释道:“是干娘让我来为她作证的。”
“干娘?”发妻将手中的杯子磕在桌上,冷笑道:“她个妓院出身的臭婊子,靠着些许狐媚技艺,哄得我家老爷给她赎了身。这飞上枝头的鸡还是鸡,你是眼瞎看不清,还是就爱管婊子叫干娘?”
昭昭故意说错话,火上浇油。她求救似地看向李大人,李大人色归色,却是个明事理的人。他摆了摆手:“你去外面候着吧。”
昭昭退到门外,小多迎上来,小声问:“你前面进去救那女人做什么?”
“她欺辱我,我打她闷棍,一来一回已经抵了。”昭昭道,“至于被家丁糟蹋……我觉得她罪不至此,磋磨恶人也不该用这种专攻下三路的法子。”
话音未落,屋里响起了板子打肉和小妾惨叫的声音。
“这么轻易就动家法了?”小多皱眉。
里面打了十几下板子,停了。一个丫鬟推门走出来,问昭昭:“姑娘,你去时,我家三夫人是端端正正站着的,还是衣衫褴褛倒在地的?”
回答至关重要。李大人虽然宠小妾,但归根到底只是把她当玩意儿,脏了烂了换一个就是。
昭昭想了想说:“端端正正站着的。”
没等丫鬟进去回话,犯事的家丁忽然大喊道:“老爷,三夫人左肩有一颗痣!”
左肩?又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