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颂一直都为舒老爷舒夫人的理解感到欣喜,又有着歉疚,总是他的不愿,害的父亲母亲被人在明里暗里讽刺,即便这些碎嘴的人,都被他一一报复了回去。
舌头这么长,叽叽喳喳的不如拿去喂野兽,省的污人耳朵,说话实在是太难听的,干脆整个人都被丢去喂狼。
如此废物,活着也是烂泥。
心狠手辣,无心无情,整个侯府里,只有舒长颂才最配这句评语。
这些年来,舒长颂从不曾吐露过这些话,如今在舒长歌面前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出,倒是有着难言的轻松。
他的弟弟已经长大了,还是那个清冷的少年,但是已经可以替一家人撑起一片天了。
舒长歌听完,没出声,他大哥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就有所察觉。
他和舒长颂的年龄相差十来岁,舒长颂一直是亦父亦兄的存在,一点点将他带大,耐心的寻找可以让他入口的食物,不厌其烦的守着他进食,即便吐了他一身。
“修真境中也许有治疗之法,一如我的身体。”
虽然舒长歌自小的洁癖,都是因为无垢仙体,如今灵气足了,对外物的排斥,也只剩下心理上的,而非身体上的本能反应。
舒长颂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这次伸出的手,是拍了拍舒长歌的头,力道很轻,舒长歌挽起的发都不曾乱。
“不用,我觉得如今挺好的,你也别和父亲母亲说,不管能不能治,我都不想治,这样就好。”
除了家人之外,他实在是很难将多余的注意力和情感分给旁人。
“……好。”
最终,舒长歌也没有躲开,任舒长颂拍了好几下他的脑袋,舒老爷和舒夫人满意的回来时,根本不知道两兄弟谈了些什么,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府上的木傀做出来的吃食意外的美味,得到三个凡人的一致认可,拜访过两边的邻居,也都是亲善之人,他们都是内门弟子的家眷,见了舒长歌后,对舒家人更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