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速铺上木板,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
重弩车驶上羊皮筏子,稳稳地站住,五射手、五副手严阵以待。
完蛋了!
林召墨心里哀叹,面对火力凶猛的重弩,残兵不敌。
五十里重装浮渡,林召墨的残兵根本挡不住。
勿需林召墨哓舌,自有总兵们调兵遣将应对,尽力而已!
“轰隆隆...”五队重装甲车驶上浮桥,更有重装骑兵随扈。
“嘟嘟嘟...”绵延悠长的号声响起,林召墨知道,进攻开始了。
“雄小子忒不要脸了!”林召墨忍不住爆了粗口。
五座浮桥距河五丈,而搭桥的舟桥兵停了,个个躲在重装甲车后面,伸出一个个脑袋打量对岸,而重装甲车、重骑兵引弓待发。
林肇雄布了一个局,无解的死局,弱势一方怎么应对,都是输。
凭江南五镇的实力,铺设五丈浮桥?只需半柱香的时间。
主力,是五座浮桥上的重装甲车、重骑兵,林召墨不敢轻视。
而五十里的河面上,一千只浮筏正缓缓驶向对岸,大范围压去。
不理?不睬?当它们不存在?
你想想,一千辆重弩车驰骋荆门城外的场面,是如何壮观?
分兵?围堵?
哼哼,正面五路大军正蓄势以待,将以迅雷不及掩耳夺下荆门城。
林召墨、耆老们、总兵们陷入绝望,不得不收缩兵力,负隅顽抗。
没有抵抗,装备处于劣势的天水军没有资格抵抗。
重弩车陆续上岸,不紧不慢压向渡口位置,又相互结阵掩护。
又靠近渡口,结成坚固的防御阵,五座浮桥顿时活了。
“咣当!”第一辆重装甲车驶出浮桥,碾压荆门地面。
“林召墨,还不引颈受戮?”一重装骑兵大喝,正是林肇雄。
抿紧嘴唇,林召墨的老脸拧成了核桃,凭他的心智,是听出了林肇雄的弦外之音,天水林氏的耆老、主事人、管事统统该死!
假如自裁?可换取子嗣、亲眷、麾下的活命机会。
“哈哈哈,老夫活够了,不会怕死!”林召墨张狂大笑。
将佐们心如明镜,不会道明林肇雄的真意,而普通兵弁仍是懵懂。
“杀!勇者得活,苟生早死!”林召墨大喝,迅速穿戴重铠。
不会有例外,耆老穿戴整齐,将佐披挂结束,残兵列阵。
“轰隆隆...”重装甲车启动,重弩车相伴,结阵碾压。
“雄小子是孬种,不敢决一死战!”林召墨大怒,提枪冲锋。
“向死得活,拚了!”一个个铁疙瘩徒步冲锋。
密集的射击声不绝于耳,蓦然,林召墨捂住咽喉,艰难道:
“什么箭,竟有如此劲力?”
不奇怪,江南五镇过雍城的时候,一干舅舅登门拜防素夫人,索要雍城民军淘汰的大杀器,一共得到一千具加强版重弩,倚为奇兵!
如此近的距离,加强版重弩发挥十足十的威力,林召墨成为祭品。
一队队铁骑掠过,碾压、收割一条条生命,天水林氏该偿债了。
才一个时辰,久负盛名的天水林氏除名,彻底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