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阵的,是轻骑兵,带着重甲空马的轻骑兵。
跟着后面的,是五镇辎重标的舟桥营夯货!
再调低,林召墨望向简道,一时佩服不已,也彻底无语。
一辆厢车扔出一块块薄铁长板,迅速铺设简道,再用螺栓拧紧,相互配合非常默契,作业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一条铁板道快速延伸。
空车驶出铁板道,侧顺简道一旁,不会阻碍行军。
呃,丈宽的简道,怎么可以会车?
铁板道位一侧,是贴近道牙,不会占了空车的位置。
仿佛老了十岁,林召墨喟然长叹。
丈宽的简道利用好了?本就可以会车!
舟桥营的配置不是秘密,视主事人的侧重、及重视程度而定。
林氏辗转中原,最后落脚康都,对江南水乡的作战环境十分熟悉。
木板道是标配!而康都五禁营不缺钱,故而,采用铁板道。
至于天水林氏,早忘了水乡作战的特点、及相应的技能。
暗呼侥幸!
阴差阳错之间,林召墨捡了一条命,不至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假如天水军逃蹿?江南五镇从容渡过卺河?
林召墨会成丧家之犬!
荆门渡口对面地势狭窄,大军不易展开,优势装备不能发挥战力。
或许,又会上演林召墨强渡卺河的戏码,再给林肇雄一个教训。
速度好快,才半个多时辰,铁板道延伸到卺河边上。
更多的人加入,迅速组建道岔,左右各一、正中五条铁板道。
林召墨是宿将,见状明白林肇雄的战略意图。
正中五条铁板道的位置,是五座浮桥的位置,是五镇强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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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右两条铁板道,是一直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林召墨看不懂,嘴里不屑地嘀咕:
“莫非,雄小子要将重型装备抬上浮筏?”
轻步浮渡极易,像犬狨胡蛮子能够做到,而组合大筏最多载几具中型机弩罢,即使过河、上岸?其机动性不佳,难以发挥大作用。
真不愧是精锐之师!
五座浮桥快速延伸,林召墨看到了差距。
“老祖,不好了!”中军参勤语带惊惶,怔怔地望向对岸。
左右铁板道各延伸二十余里,总长达五十里,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空车,被推到一旁,又有厢车驶来,还有一队队轻骑兵下马。
吹,使劲地吹,不是吹牛,而是,吹羊皮!
吓老子一跳!林召墨不满地扫过参勤,又望向对岸远方。
参勤哆嗦着拉扯林召墨的衣袖,又指向靠浮桥的河边。
“不可能!”青筋冒起,林召墨失态惊呼。
河面上漂浮着羊皮筏子,身穿皮靠的水兵跳进水里,稳住皮筏子。
江南五镇辎重标,配备水兵营不是秘密,林召墨也知道。
舟桥营的兵,又扛起一卷卷铁皮铺设羊皮筏子,林召墨忍不住哆嗦,太奢侈了,是精炼的缅铁,极柔、极韧,且将外露的羊皮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