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了!
牛皮哄哄,不可一世的京畿十镇,公子手里的玩具罢!
涂黑子不敢居功,没有牧羊的赏识,一伙盗墓贼不入流!
见黑贼不鸟自己,陈代帆又盯住白面老人,恨声道:
“是你下的毒?你真要将事做绝?”
白面老人,洛先生的眼里有了情绪,冷冷道:
“宝马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毒药,扔给人形畜生,正是绝配!”
“噗嗤!”夜灵笑喷,不由高看洛先生的文采,太贴切了。
红芒渐盛,陈代帆盯住洛先生,恨声道:“是龙涎?”
洛先生大方承认,又解释道:
“唉,最后两滴都送给你了,龙涎怕是成了绝响!”
呃!
夜灵古怪地瞟了瞟洛先生,您的话,有人信么?
龙涎已成绝响,用一回少一些,谁敢保证你没有藏私?
方阵里,有轻步兵、轻骑兵、重骑兵不断地倒下,再无声息。
而十万专业兵,却不敢动,是怕引来杀身之祸。
埋伏的位置十分讲究,距离拿捏得十分精准,恰恰刚好!
眼下,陈代帆、九镇总兵,十万残兵,连一搏之力也没有。
人机分离,十万专业兵脱离岗位,排列成方阵?军镇成了摆设。
迅速归位,使专业兵回归战斗岗位,操纵大杀器?
想想而已,三面骑兵冲锋,只要半柱香足够,时间来不及。
面对武装到牙齿的三路伏兵,十万残兵死定了!
陈代帆不想死,曾为天下第一镇的总兵,不甘就此死去。
“雍国公殿下,煜米无道,祸害天下苍生,我辈也有苦衷!”
粗布麻衣的牧羊闻言,眼神渐厉,更有化不开的厌恶,厉声道:
“壮士披上甲衣,当知军人的责任,外御异族、内灭叛乱是其天职!你身为一镇将领,可曾灭了伪朝?或者杀过一名异族胡蛮?”
震聋发瞆,直指心神,煜粟、洛先生、常厚汗颜。
陈代帆一呆,九镇总兵一滞,存活的残兵茫然。
牧羊愈怒,声音更宏更响:
“八国胡蛮子肆虐豫省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犬狨胡狗进了东京,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践踏穗禾县的禾苗时,可想过百姓的生死?”
陈代帆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样,怔怔望着牧羊,你有病!
而煜粟、洛先生、常厚的眼神越来越清澈,像是悟了人生妙谛。
李将军的眼珠转动,振声道:
“雍国公谬也!人生在世孰能无过?真不给我等自新的机会?”
自新?
牧羊气笑,若无内贼、汉奸,中原何至糜烂如斯?
“当了汉奸,便是中原汉人的公敌;成了伪军,不配苟活汉土!”
“众儿郎听令,屠尽为虐猪狗!”煜粟爆喝,下达攻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