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貎,极具迷惑性,没有人会注意。
豫省多平原,又有隆起的小山包,不起眼的小山包叫“坳”。
平缓的土坡一直延伸,土坡下的水潭根本不起眼,远观看不见。
一眼清冽的泉水冲涮边沿,日积月积越淘越大。
而豫省的表土是干硬砂土,透水性极强,是沿着空隙渗走了。
而一路延续不断的野草,正是地下水的流径,引健马上钩的诱饵。
“有图么?”陈代帆不甘,下意识地询问。
几名参勤知道陈代帆的想法,默默奉上手绘简图。
豫省是煜氏的大本营,对东京、中州、洛阳的了解非常透彻,陈代帆选择直奔洛水?则一切,早就决定了,是异常艰辛的黄泉路。
阳城至洛水的直线距离,是一百八十里,若官道,一天可至!
而走野地,拖着重装备走野地,至少,要三天!
参勤知道距离,知道内情,而陈代帆走投无路,不愿正视。
刺眼的红圈,是伪禁军残部所处的位置,害人水潭的位置。
落雀坳!
走了一百二十里,到了落雀坳,还有六十里的直线距离。
一天可到洛水?
不是不可以,弃了重型装备,徒步走一天,肯定到达洛水。
唉,失了战马,丢了重型装备,十万专业兵?流蹿的匪人罢!
陈代帆的眼里,十万轻步兵,失了战马的重、轻骑兵,统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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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重型装备,十万残部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不想死!
不仅陈代帆、九镇总兵,未喝潭水的十万兵,都不想死!
交换了疲惫的眼神,十镇总兵达成一致,陈代帆提气振声:
“雍国公殿下,我等愿降,我等愿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好!原地等死吧!”果有应,正是传闻中牧羊的声音。
再无侥幸,陈代帆知道,牧羊盯上自己了。
“雍国公,十万残兵乃历了生死劫的精锐,定为殿下出大力!”
渐有窸窣声,起伏的缓坡涌现一片片战骑,分三方圈住落雀坳。
左路第七协,计六万轻骑,一路阻截的代价,是战死两万兄弟姐妹,还有两万重伤,而轻伤?不下火线,稍处理、包扎又上前线。
右路第八协,与第七协相似。
正中,是两万重骑兵、五万轻骑兵,他们才是主力。
牧氏以羽林军残部为基础,组建第四镇,轻骑兵取代了轻步兵!
第七协、第八协连续作战,已是疲兵,而第四镇才是生力军。
陈代帆愠怒、苦涩,一骑灰马上的凤眼少年,正是雍国公牧羊。
身侧,是第四镇总兵煜粟,监军洛先生,副统领常厚。
最扎眼的,是一骑赤炭马上的黑锉、黑麻子青年。
“死黑子,你坏我好事!”陈代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黑麻子。
没想到,闻名源陆的京畿十镇,竟被一伙盗墓贼整得死去活来!
涂黑子不屑,是真瞧不起陈代帆,跟大统领相比,提鞋都不够格。
对牧羊,涂黑子、一伙盗墓贼,是将之奉为天神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