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马副教又摆出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语气谄媚地说道。

“这个，愚弟他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友，当哥的先在这里道个歉，希望小友别往心里头去。转头贫道必定好好惩戒他一番，教他以后不敢再造次。”

听着这不咸不淡的道歉，何常笙收起了所有脸上的表情，正脸看着马副教，语气平和地发问。

“敢问，除了那位还没露脸的掌教之外，贵山门就是尔等四位副教执掌的是吧。”

“是的，正是贫道跟另外三位掌管山门内外大小事务。”

“那在下可否理解为，马副教的行事方式和准则，就是代表这贵山门的风气。”

听见青年又在绵里藏针，但是此时旁边还站着胖道士，绝对不能在同事面前失了自己副教的身份地位，马副教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如此正派作风的山门，恕在下无才，难以高攀，谢过。”

这反讽的话语瞬间就撩起了马副教的脾气，立马扯着那高八度的太监音回骂了过去。

“你这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你懂个……”

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何常笙，正准备无视这泼妇骂街般的马副教往大殿外走去，但是半句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入耳的声音忽然就扭曲了起来，随即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让他一个踉跄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只见那供台上的满桌果品，都像是长出了脚一般蹦蹦跳跳的往自己走了过来，台上三尊宝象此时也睁开了双眼，一脸亲切和蔼的笑着一边挥手告别，慢慢往远处飘去。转头看向那两位副教，只见胖副教的脸上慢慢扭曲成了一个红色的关公脸谱。而矮子马副教身材慢慢暴涨起来，那张脸却变成了白色的曹操脸谱。

如此具有既视感的幻像让常笙瞬间心思翻转，不停默念心经稳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