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郑重的谢怀琛,沈鸢莫名感到有点慌,目光闪躲片刻后,红着脸小声实话实说:“成亲后我就不吃了。”
谢怀琛:这是默认成亲前还要继续鬼混?
“可以后会不会还遇到这种事,有人要伤害我的孩子。”沈鸢心有余悸。
“我不会允许。”谢怀琛说得很愤慨。
沈鸢没有看他,突然从他怀中退出来,起身走到放东西的箱子旁,对着它狠狠一踹。
含怒的眉眼透着凌厉之色,声音果决:“我也不会允许。我以后偏要生个孩子,看她们得气成啥样。哼!”
“咱们可以多生几个,把她们气死。”太子诚心提议。
这回轮到沈鸢吃瘪,无语地甩了一个蔑视的眼神儿给太子。
最后为了哄她开心,谢怀琛带着人去校场,手把手教她射箭。
沈鸢练习的时候,拉起弓箭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知道是把靶子当成谁。
疯玩许久后,才将人送回侯府。
不知道是不是谢怀琛做了什么。自此以后,皇后和沈贵妃再没有召沈鸢入宫。赏赐的东西也规规矩矩,毫无差池。
现在她只等着出嫁,婚期定在来年春天。
沈鸢偶尔遇到沈念初,对方会来几句嘲讽,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她已经同沈老夫人和爹打过招呼。等她嫁出去后,府里的事务最好继续交给二婶打理。
她现在照常去书院,每次来只剩下学习。
自打定下婚事,砚之每次见她时间地点都很随意,再也没来过书院。
敢情以前全是借口。
穆婉如起初还会来,但没再和她有过任何口舌之争。只是人家那复杂的眼神明里暗里总带着股嘲讽之意。
沈鸢心道我很大气,不跟你计较,看都不看她。
后来穆婉如不再来书院,据砚之说是因为有身孕。皇帝特许六皇子的婚事赶在其他皇兄们成亲之前匆匆办了。当然办得潦草。
正值寒冬,沈鸢去喝喜酒凑热闹,作为未来的嫂子送了贺礼。
这是沈鸢第一次过会下漫天大雪,屋顶和枝头压满皑皑白雪的冬天。以前在江州,冬天山里会飘点雪,但居住的村子几乎没有过。
院子里一片雪白,梅花未谢,点缀得分外妖娆。脚踩在院中纯白的覆雪青石路上,咯吱作响。
丫鬟给她在角落里堆上一个雪人,头上插着树枝做的簪子,嘴角笑弯弯,活像她自己。
这也是她第一过年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唠嗑。
她年节前一天去了趟五福堂,给阿叙和柳姐姐送压岁钱。
五福堂门口已经贴上春联,里面烧着炭火十分暖和。
沈鸢踩着雪进来时,柳寻芳和阿叙守在火盆旁摘干豇豆,准备用来煮粥炖汤。桌上放着不少干货小零食。
二人正在聊天,笑得轻松愉悦。小黄趴在火盆旁嚼着小鱼干。
“阿鸢快来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正准备做饭呢。”柳寻芳拍了拍手笑着起身。
沈鸢没有客气,径直坐下。一边聊天一边逗小黄玩。
待柳寻芳饭菜做得差不多,几人正准备上桌时,外面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昭月尴尬地站在门外,穿着一身厚厚的披袄,衣襟上围了一圈柔软的白狐毛,白皙的脸颊被冷风吹得红扑扑,贴着软毛,显得格外娇嫩。
一双澄澈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开门的柳寻芳,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红包。身后只跟着一个小丫鬟。
柳寻芳赶紧往门外张望,虽然不见人影,但定然有侍卫在附近跟着。
“柳姑娘,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声音透着些委屈。
“七公主,快进来。”
人家带着红包上门,哪能赶人走。
谢昭月进屋后,脱下厚袄子,被柳寻芳带到桌旁一起吃饭。
“七公主怎么来了?”沈鸢很意外。
谢昭月乖巧躬身行了个礼,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皇嫂,明天有宫里的团圆宴。我每年都参加,没什么意思。太子哥哥定然也没空陪我,我就想着来这里看看。”
说罢有点心虚地看了眼柳寻芳,主动递上红包。应该是七公主的私房钱,还都是银票。
柳寻芳一看便知七公主这是对顾瑾修念念不忘。
还没等沈柳二人说话,阿叙接过红包爽快开口:“来都来了,一起吃呀。这大过年的客气什么。”
“是啊是啊,来得正巧,快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