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起,炮兵每日操练装填百次,火铳营昼夜轮训!”
高英眉头微皱:
“但将士体力……”
袁崇焕冷冷打断:
“鞑虏不会因为我们疲惫就停下屠刀!”
他语气冰冷:
“宁折不弯,练到极致!”
高英抱拳,大声道:
“末将,必不负将军所托!”
天尚未亮,刺骨的寒风席卷着辽东宁远城。
残破的城墙上,天雷炮静静地伫立着,炮身上还残留着昨日战斗的硝烟与血迹。火铳甲士们身披厚重战甲,站成整齐的队列,呼出的热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袁崇焕披着玄甲,冷峻的目光扫视着面前这支沉默的军队。
这些士兵,有的还带着昨日厮杀的血迹,有的眼神空洞,疲惫而迷茫。但更多的人,目光中开始多了一抹不同的色彩。
一种被昨日的火器之威震撼后,渐渐燃起的光芒。
袁崇焕缓步走上高台,迎着寒风,声音如雷:
“尔等昨日所见,便是火器之威!”
“鞑虏之躯,如何挡得住天雷炮与连珠火铳?*
将士们互相对视,脑海中浮现出昨夜那震耳欲聋的炮声、漫天的火光、敌军在烈火与铅弹中哀嚎溃逃的画面。
曾经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后金骑兵,竟也在那雷霆般的火力下狼狈而逃。
副将高英高声喝道:
“昨日之战,尔等是否已知,鞑虏也不过如此!”
沉默片刻,人群中终于有人大声回应:
“杀鞑虏!”
紧接着,更多的声音炸裂般响起:
“杀鞑虏!”
“杀鞑虏!”
喊声如滚雷般震动整座城池,久久不散。
袁崇焕眯起眼,冷冷压下手臂,示意众人安静。
“可你们知否?”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而凌厉:
“昨日之胜,非尔等之功,乃是火器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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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军阵中的士兵们纷纷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愧。
袁崇焕步步逼近,声音愈发冷冽:
“若无这天雷炮、连珠火铳,凭你们这般畏战退缩,岂能挡得住鞑虏铁骑?!”
“鞑虏再来,若你们手软脚软,火器再强,又有何用?”
士兵们被这番话击得脸色苍白,却无一人反驳。
袁崇焕目光如刀,缓缓举剑:
“我问你们!——敢不敢与火器同生死?”
沉寂片刻,一名年轻士兵忽然高声喊道:
“敢!”
袁崇焕猛然回首,盯着那人,冷声问道:
“汝名何?”
那人挺直脊背,满脸血污,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