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机关门有自家独特的联系办法,有事体要通气,相互之间不用见面,所以这趟阿哥接了任务要来上海,我是晓得的。本想在上海跟他好好聚一聚,没想到,他没几天就被叛徒出卖,在南京被捕了。之后他不晓得用了啥个办法,把这件事体通知到老头子,然后就在南京的监牢里死掉了。老头子一气之下,通知所有人,这事体他亲自来办,王家门出的事体王家自己擦屁股,不用其他人再上。”
王二毛晓得前头一半的故事,后面的一半有点听不懂。
“啥叫通知所有人?人家哪能会晓得有这种任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王大贤笑了笑,“跟侬明讲也没关系。阿拉机关门通消息,用的是报纸,讣告、婚宴、开业庆典等等,各种通知自家人自然都看得懂,一件事体上去,人人都会晓得。否则我人在上海,哪能会晓得他们要来?”
王二毛这才了解,王秉烛最后让他发的讣告,字里行间肯定也有特别的意思。
“老头子发通知的辰光,防了有叛徒能识破阿拉的窍坎,特别提到,他这趟的行程已经被人跟踪,门里有变需要清理,机关门的报上联系到此为止,如果寻到了叛徒,再以王福泉的名义讣告通知,恢复通讯。”
“就是我帮他代发的这一份?”
王大贤点了点头,“侬还记得那份讣告吧,‘家父王福泉因病医治无效,于前日在上海离世,丧事从简,特此告知亲友!沉痛悼缅!’,用的是新闻报。”
王二毛回想了一下,一点没错。
“新闻报,见字反义。家父王福泉,就是儿子的事体,医治无效,就是毛病已经根治,在上海离世,就是在上海可以继续开展工作,丧事从简,就是喜事连连。连起来通读,就是:儿子在上海的事体已经办好,不但办好,还有意外之喜,叛徒已经清除。只是最后的沉痛悼缅的‘缅’字,说明办事的人已经死掉了,如果活下来,在新闻报上应该用念想的‘念’。”
王二毛不知道自己代发的讣告居然涵盖了这么多信息,万幸啊,没有记错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