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多时的萧卿尘去圣上参了他一本。
到底是震慑住了他,今日便不敢再找陆倾蝶的茬儿。
“你怎么还能盼着你的姐姐死呢?”陆远山开始维护陆倾蝶。
陆倾蝶面无表情,沉声似呢喃:
“父亲今日不是还要杀了我吗?”
而后利索地将碟中的鱼骨带着鱼刺也夹到陆远山的盘中:
“这胃口太大,小心噎死。”
而后笑的人畜无害,转头问向陆九年:
“你说对吗?大哥?”
看着陆倾蝶满脸红疹,却精力十足,心中又是心疼又有一些开心:
“小妹说的是,饭要慢慢吃。”
“青鸟。”陆添逸看到活蹦乱跳的陆倾蝶心中很是不爽。
“去给本少爷端碗银耳羹来。”
青鸟欠身就准备去厨房了。
“青鸟。”陆倾蝶开口。
青鸟脚步一顿,察言观色。
“你现在是我院中的人,还轮不到别人对你指手画脚。”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语气。
陆添逸把筷子摔在桌上:
“一个庶女!能上桌吃饭已是恩赐!如今竟敢顶撞我!来人!”
还没等人上来,老太太筷子重重地落在碗碟之上:
“退下!”
还没踏进府中的家丁,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远山啊。”
“儿子在。”
“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陆远山起身欠身:
“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教育好逸儿。”
“我的廷玉就不会这样。”老太太意有所指。
这院中大大小小都在,陆远山不好发作:
“是,远山不如大哥,若远山从小就寄养在母亲名下,想来也是个懂事儿的。”
这话也是骂了老太太只关心嫡子,对庶子毫不关心才落得今天的下场,这是她活该。
这陆家要毁也是毁在老太太手里,和他陆远山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清醒之时还是有几分威严:
“哼,就凭你也配和我的玉儿相提并论?”
“是,儿子不敢。”陆远山的指甲嵌在掌心之中,却敢怒不敢言。
谁知道怎么回事,这陆倾蝶一回来,整日疯癫的老太太竟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