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拦截那辆马车,他终归是嫩了些。
陆倾蝶点点头:
“去拦,但是你不要出面,恐伤了你。”
青鸟大惊,比划着:
“小姐您是早就料到陆少爷会这么做了吗?”
陆倾蝶摆摆手:
“与其说是我料到他这么做,倒不如说……”
陆倾蝶思忖片刻:
“倒不如说是他在按照我给他的路走着。”
“他没得选择。”
青鸟心生敬佩。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大家都聚集在了寿德堂老太太那里吃饭。
陆远山和胡莺莺相隔甚远。
此时的老太太倒是比昨日清醒了许多。
恐是陆倾蝶的缘故。
邪祟不敢近身。
陆倾蝶心中泛起一股酸涩。
阴阳相隔,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无法近她的身。
也只敢在远处相望。
这种感受也只是一瞬,毕竟这些年她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早已看破。
生时顺势而为,死时贪念众生。
这顿饭吃的也是十分尴尬。
这陆家守着这诺大的将军府,却也并不是枝繁叶茂,算上伏天观的陆芷嫣,也才七口人。
要是再算上这院子中远道而来的莲娘的魂魄和宋柔的魂魄,也就九人。
陆倾蝶不免冷嘲热讽了一句:
“父亲还真是用情至深啊,这么多年来守着胡姨娘一人。”
而后感叹道:
陆远山心虚地打量着胡莺莺。
胡莺莺此时正夹着一缕生菜,听闻此话,直接将这生菜夹到了陆远山碗中:
“老爷尝尝这生菜,好吃的很,比外面的野菜要干净许多。”
陆远山的头上铺上了密密一层汗,
“夫人说的是。”
陆添逸看看陆倾蝶:
“你怎么还没死?”
这孩子,四肢健全,就是缺点儿脑子。
陆远山想起晚膳之前御前公公传来一道秘旨,说是秘旨,不如说是警告,警告他不要扰乱西凉与陆倾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