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媛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浑然不觉。她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懑。这些都是她曾经辛苦积攒的财富,如今却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化作他人的战利品。她不断地输着,输得越来越狠,像掉进一个无底深渊,越陷越深。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欧阳媛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绝望,“我感觉我好不甘心,好想将这些灵石都赢回来,但是越输越多,无法自拔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输掉的灵石,仿佛它们正嘲笑着她的无力和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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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那边怎么样?”叶寒的传音响起。
“对噢,我真是没留意到她。”欧阳媛摸了摸小脑瓜,道。
“想不到,姑娘身家如此丰厚,那就让杜某和姑娘赌上一把,如何?”话音未落,对面的中年人已如变戏法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金丝线绣成的祥云纹样在烛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手持一只白玉酒杯,杯中盛着琥珀色的美酒,轻轻摇晃着,酒香四溢,他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口口美酒往口中灌入,眼神却始终落在欧阳媛身上,带着几分玩味和探究。
“我是金元宗的杜垢,是整个鸿图赌庄的拥有者,根据你的朋友柳燕描述,你们是来将颜彪此人赎回的吧?”杜垢直接开口道。
欧阳媛的语气中带着怒火,她厉声质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杜垢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吐出一句:“来人,把他们押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守卫便押着柳燕和颜彪这对夫妇走了进来。柳燕脸色苍白,步履蹒跚,而颜彪则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杜垢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欧阳媛头上,她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原本以为只要凑齐赎金就能救回柳燕的丈夫,却没想到这赌坊竟如此狠毒,竟顺带将柳燕当作另外一名人质,将赎金用于抵押,还强迫她下注更多的灵石。
欧阳媛强忍着怒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已经付了赎金,为何不放人,还要抓她?”
杜垢冷笑一声,指着墙上张贴的告示道:“姑娘请仔细看看,坊规在此,恕不更改。若是不愿赌,这二人便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欧阳媛的目光落在那张告示上,上面赫然写着:“逾期赎金,抵押赌资,胜者带人,败者永留。”字字清晰,句句冰冷,如同宣判着柳燕和颜彪的命运。
欧阳媛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盯着杜垢:“好,我赌!你说什么赌法?
杜垢仰天大笑,笑声爽朗如雷,震得山洞微微颤动。“嘿嘿,想玩点刺激的?猜猜这骰子大小,如何?”他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色半圆小盖,如同变戏法一般,猛地盖在了三颗骰子上,开始左右摇晃。
欧阳媛眉头微皱,想要发动神识探查骰子,却发现黑色小盖竟能隔绝一切神识,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骰子的秘密牢牢封锁在里面。她心中暗惊,这黑色小盖材质特殊,绝非凡品!
“下注,三千灵石。”杜垢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掏出一只硕大的锦囊,囊口微开,露出堆积如山的灵石,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他将锦囊递给身旁的守卫,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胸有成竹。
然而,下一秒,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欧阳媛身上。只见她眉头微皱,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没灵石了,你抓的是他二人,凭什么要我下注?告辞!”说完,她竟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原本喧闹的赌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杜垢更是目瞪口呆,手中的锦囊仿佛失去了重量,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姑娘,你怎能如此冷漠无情,罔顾他人性命?”杜垢竟站起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大为惊讶。
欧阳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杜垢,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二百灵石,你若不赌,我掉头就走。”
杜垢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顿时一变,他被欧阳媛的自信和挑衅激起了好胜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略微沉吟片刻,他猛地一拍桌子,豪爽地应道:“你若赢了,我立马就放人!你输了,便将二百灵石乖乖奉上!”
“叶寒!你快来!输了的话,二百灵石就没啦!”欧阳媛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夹杂着强忍的笑意,通过传音符急促地传入叶寒的耳中。
欧阳媛的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她丝毫不担心杜垢会对二人痛下杀手。只要她还有灵石,这两个人的命便如同手中的筹码,价值可观。而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能够扭转局面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