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把你的玉佩拿出来。”欧阳媛将自己的玉手缓缓伸出,接过玉佩后,直接递给了门口的守卫。
为了以防万一,欧阳媛递给了柳燕一只锦盒,里面装满了足够的灵石。
守卫默不作声,微微点头,示意二人进入赌庄。欧阳媛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柳燕:“你的丈夫,现在究竟身在何处?”柳燕的脸上布满了愁容,低声道:“他上次就是在这赌庄内被带走的,至今杳无音信。”
柳燕指向一扇巨大的木门,它如同巨兽的嘴巴般张开,直通赌庄热闹非凡的厅堂。大门缓缓自动开启,欧阳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厅堂内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宛如潮水般涌动。放眼望去,绝大多数都是衣着华丽的凡人,他们神情专注,三三两两地围聚在赌桌旁,将一枚枚铜钱、银两掷入赌盘,押注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其中不乏一些衣着光鲜的富人,他们大手笔地掏出一袋袋低阶灵石,毫不犹豫地投入这场豪赌之中。
"两位,若是没有赌博的兴致,请速速离开此处吧!"一名守卫目光锐利地扫过欧阳媛和柳燕,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粗壮的手臂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似乎在警告着来者不要轻举妄动。
柳燕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轻轻地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子上,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守卫大哥,我并非来赌灵石的,我是来赎回我丈夫的。"她眼神恳切,注视着守卫。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有签字画押吗?”守卫问道。
“他叫姓颜,名彪,有画押。”柳燕道。
“抱歉,我无权为你打听此人,但你二人若不赌,请立刻离开此地!”守卫冷冷地警告道。
柳燕怒目圆睁,指着守卫,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你!”她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颤抖,似乎被对方的无礼激怒了。“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赌,还是不赌,否则,我会立即出手将你们驱逐出去!”
守卫似乎毫不在意柳燕的怒火,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从腰间取出一只精巧的沙漏,那沙漏并非凡物,通体泛着淡淡的金色,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他轻巧地将沙漏翻转,金色细沙缓缓流下,沙漏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催命符一般。
与此同时,守卫将手中的长枪微微举起,似乎随时要动手一般。
欧阳媛的脸上迅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不慌不忙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百颗灵石,轻轻地放在守卫面前,语气轻快地说:“守卫大哥,麻烦您帮我们开张灵石赌桌吧。”
“你想赌什么?是猜测纸牌?还是摇灵色子?”守卫缓缓介绍道:“猜测纸牌,就是各自发牌,上面的数字越接近二十一点者胜,超过则输!若数字不够二十一,可以选择继续要!看你这样子,都没玩过,还来这送钱?”
“听起来好像这个很简单。不如就这个了,我先玩着一局应付这名守卫,让柳燕拿着灵石去赎回他的丈夫,这件事就算搞定了。”欧阳媛心中暗暗沉思道。
守卫立刻开启了一张赌桌,他单手一掐法诀,一张张纸牌直接腾空飞起,随即坐在欧阳媛对面的,则是一名四十余岁中年人,他竟是一口气直接压下了二百灵石。
欧阳媛的呼吸凝滞,她盯着面前那张明晃晃的数字十三,大脑飞速运转。对手手中是一张六,自己则握着一张九,十九点,距离二十一点只有一步之遥。再要一张牌,风险极大,很有可能直接爆牌。但若是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欧阳媛的眉头紧锁,思绪在贪婪与谨慎之间来回拉扯。她偷偷观察着对面那名中年人,只见他沉思片刻,向守卫要了一张牌。守卫将牌递到中年人手中,中年人迅速掀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二十一点!庄家胜!”守卫的宣告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欧阳媛的耳边。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明牌,上面赫然显示着数字十。
欧阳媛的脸色苍白,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你为何不用神识直接洞察了这些纸牌,身为修仙者,看穿这些凡人的小把戏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叶寒的声音在欧阳媛耳边回响。
“叶寒,我想试试不用神识能不能赢....”欧阳媛传音回答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叶寒无奈地用手捂住了额头,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宠溺:“你这样怎么赢呢?这可是赌局,可不是玩游戏。”
她将一袋袋灵石扔进赌局,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命运的安排。然而,她的怒火和执着都无法改变结局,最终,她还是输掉了整整一千灵石,化作一捧冰冷的灰烬,消散在赌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