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与官斗,这道理还是你老教我的。”
王之夏冷哼一声。
“这是二十万 两银子的事吗?”
“这分明就是他姓苏的想要打断你爹的脊梁。”
“今日他要二十万两,明日便要一百万两。”
“当年就算是廖城主也得给老夫三分薄面,他一个黄口小儿,岂能这般目中无人?”
王安浩内心惶恐之际,他可没有老爹这般骨气,何况的手脚很不干净,只是瞒着老爹,不敢告诉他而已。
“爹,儿子求了,你就不要再倔了。”
“这个姓苏的,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王之夏铁了心要让顾浔看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任意欺凌于他。
他推开儿子,缓缓站起身,拄着拐杖,拦在大门中央,满眼怒意,看着走出马车的顾浔。
马车停下,余遂便立刻跪趴在马车前,充当上下的人肉踩凳。
走出马车的顾浔没有第一时间看向王府,而是看向身后已经聚集的百姓。
随后方才踩着余遂走下马车,双手负后,看向王府的方向。
此刻长安城那个嚣张跋扈的四皇子再现。
要知道顾浔老谋深算之下潜藏的,一直是长安城那个纨绔的四皇子。
收拾这些自信爆棚的有节气之人,有的是办法。
顾浔背着手 ,来到王府台阶下 ,目光平视王之夏。
“王先生客气了,让你亲自出门迎接,属实不好意思。”
“哼,姓苏的,不要在这里与老夫假仁假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顾浔并没有的因为王之夏出口即撕破脸皮,而变半分脸色,依旧双手负后,笑容浅浅。
“哎,假仁假义这词,王先生切莫先妄下结论。”
“不然待会反弹到你身上,可真就大事不妙了。”
“老夫行事,一生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便是。”
顾浔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略作沉思。
“赵青善身死,丫鬟翠儿怀孕,学宫盗文被开除........”
“哎,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闻言,王之夏脸色一变,这些都是他用一生在极力掩盖的污点,眼前的少年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
不过的他极快便脸色如常,怒道:
“休要血口喷人。”
顾浔一笑了之。
“所以我才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顾浔拍了拍手掌,两个士兵 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而来,一摇一晃,看起来极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