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干了两个通宵,余遂困得走路都在打盹。
好久没有睡一觉饱觉的顾浔,昨夜睡的特别香甜。
刚起床打开房门,伸了一个懒腰,便就看到余遂站在房门外打盹。
“余将军,你怎么在这里便睡了?”
被惊醒的余遂,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小人见过将军。”
顾浔再次伸了一个懒腰。
“有事?”
像头黑眼熊的余遂赶忙道:
“昨日你让小人办的事情,已经办妥。”
"在小人的‘以德服人’之下,那些差额之人,都已经双倍补齐。“
“只是有一人,抵死不按规矩来。”
顾浔有些意外,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有不开眼的。
“谁?”
“明州第一大儒王之夏,也就是徐元的老师。”
顾浔嘴里重复道:
“王之夏吗?”
“看来是放不下他的文人风骨。”
“王八吃秤砣,这是铁了心要与我对着来了。”
顾浔眯起眸子眼中绽放一道精光。
此事涉及将来新政在整个明州的落地推广,他之所以这般做,为的就是树立起不以杀戮造就的威信。
“清点五百兵马,随我走一趟。”
“我倒要去看看他脊梁骨硬,还是我的刀硬。”
五百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王府而去,顾浔坐在马车上,一袭白衣,大有招摇过市的意思。
有黄老财之事在前,百姓们知道有好戏看 了。
这位新来的明州城主,做起事来可是雷厉风行的,校场内那堆成小山的银子,便是最好的佐证。
到今日已经高达四百万的银子,可是在全城百姓的见证下,一笔笔的堆在那里,半文没有 进过明州府库。
王之夏作为明州最德高望重之人,自认捐献三万两白银,已经问心无愧。
自恃是明州第一大儒的他,甚至没有将余遂放在眼里,手持一根龙头拐杖,愣是将余遂赶出了王家大门。
然后一人坐在大门外,愣是堵到了今日早上。
看着浩浩荡荡的兵马将自家围了一个水泄不通,王之夏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站在一旁的儿子王安浩不停的劝解道:
“爹不就是二十万两吗,咱凑凑还是有的,何必这般与人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