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喆忍不住的摇摇头,他的这个傻弟弟,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出事当天就去找南昌王。
交易威胁也好,血洗屠戮也罢,都好过去求助题天阴
教。
「其二,便是天阴教。」钱喆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想利用朝廷的力量绞杀天阴教的想法他们看不透吗?我问你,你可知道,他们那些人,真正的藏身之地在何处?」
「他们……他们……」钱灼顿住了,缓缓的,他才重新开口说道:「怪不得他们每次和我见面都选在城门处。不,不是还有大兄吗?」
钱灼满眼期盼的看着钱喆的背影。
「鹤老那种高手,是我想盯就能盯着找的吗?」钱喆有些失笑的摇摇头,随即说道:「而且,你就真的不担心,那些能够查到的地方,很有可能都是人家的陷阱所在?」Z.br>
「陷阱?难道说,天阴教还敢和钱家翻脸不成。」
「你的刀都都已经架到了人家的脖子上了,还不许人家反击了。」钱喆苦笑一声,他的这个弟弟,虽然有些天分,还说实话,还是不够阅历:「为兄说的,其实也并不是天阴教,而是南昌王。」
「南昌王?」钱灼微微一愣,然后就看到兄长,缓缓的站了起来。
钱喆转过身,然后向左侧退开一步,露出了墙上的先祖画像。
钱敬之,南朝陈金华县令,临川郡王钱伯仁五子,南朝高祖陈霸先舅父,婺州钱氏初祖。
对着先祖画像,钱灼愣了愣,随即没有任何犹豫的跪拜在地。
钱喆从一侧走到了钱灼的身旁,轻声说道:「若是为兄告诉你,从一开始,金华之事,就是南昌王就来勾引你和天阴教勾连的陷阱,他现在也根本没有中毒,而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等着你和天阴教的人杀上门,然后一举剿灭你们,你,七郎,你怎么想?」
「这不可能!」钱灼一句话,斩钉截铁,他抬起头,盯着自己的兄长,咬着牙说道:「阿兄,金华隐田就是家中也无人知晓,南昌王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可能一开始就挖那么大一个陷阱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钱喆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直接递给了钱灼。
钱灼一把抢过,直接翻了开来:「双吉兄敬启:前信周知,兄能明断是非,斩断孽根,乃是婺州百姓之幸……」
「明断是非,斩断孽根,阿兄,这是什么意思?」钱灼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钱喆。
「没有什么意思,七郎,你被族谱除名了!」
钱喆缓缓的走到了一侧的幕帘前,然后用力的一拉,下一刻,幕帘落下,数道人影同时出现在幕帘之后。
「四叔,六叔,三兄,五兄,八郎,八郎?」钱灼死死的盯着出现在幕帘后的最后一个人。
钱烨,钱八郎,钱灼同父异母的弟弟。
早先一直在苏州读书的钱烨钱八郎。
不知道何时,钱烨已经回到了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