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走进桑榆晚办公室,其他副总还没到。

“董事长,早。”

桑榆晚正在翻看这一周的工作计划,见他进来,抬眸看了一眼,“坐。”

语气冷冰冰的。

容止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桑榆晚皱眉,压低了声音,“去那边。”

容止铮亮的皮鞋顿了一下,办公椅侧了个方向。视线里,是一组紫檀的博古架。

那是薄行止十年花了高价从京城购买回来的。

架子上,还有不少他拍卖来的古董。

容止瞳仁缩了缩,心里暗潮涌动。

薄行止虽然走了,但处处又有他的存在。

“大嫂,那些东西,是不是该换个位置了?”

桑榆晚怔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要换?”桑榆晚神色清冷平淡,稍稍上扬的尾音透出一丝讽刺。

容止盯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扯了扯嘴角,“我担心你睹物思人。”

桑榆晚眸光一紧,脸色瞬间紧绷了起来,“胡说八道。”

“大嫂的意思,一点都不想念大哥?”容止继续发问。

偌大的办公室,空气莫名有些微妙。

桑榆晚冷冷瞥了他一眼,低声训斥,“开玩笑也要分场合。”

容止目光沉下来,正经道,“我没有开玩笑。”

话音落下,弦思领着三名副总走了进来。

三名副总见到两人,莫名生出一种很难说出口的感觉。

微微怔了怔了之后,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董事长,早。二爷,早。”

容止斜睨了三人一眼,似自嘲,又似在讥讽他们,“今天,我可比几位早到。”

三名副总心头一颤,急忙抬腕看了一下时间。

一如既往地提前三分钟。

其中一名副总大着胆子回了一句,“我们自是比不过二爷。”

容止笑了笑,转了一下座椅,与桑榆晚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