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宜的视线在画上徘徊了须臾,随后抬眉,与薛含淑相视一笑:“此画难得,三少夫人的话更是难得。”
她唤了声:“秋云,收下吧,收入库房,好生安置。”
见状,薛含淑的笑又深了几分,她接过侍女手中的信笺递给薛执宜:“既如此,七日后家父寿宴,还请姜大人与姜小姐赏脸。”
薛执宜接过:“自然。”
送走了薛含淑,薛执宜才研究起那幅画。
秋云在旁问她:“小姐是觉得这画有问题?”
此刻的薛执宜眼中已一片森然,她用云母石制的叆叇对着那画仔仔细细瞧了个遍。
“我是觉得整个赵家都有问题。”
赵家作为尚未暴露的珹王党旧部,姜绪作为珹王党的背叛者——她才不信永平侯府的人此来是出于好意。
……
夜深。
姜府守卫不多,一道身影轻而易举地便翻进了薛执宜的寝屋。
熟悉的拥抱带着强烈的暖意,从身后将薛执宜整个拥住。
薛执宜正对着烛火看那幅暂未看出端倪的《游山图》,身后之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手中的叆叇惊掉了,却被霍无忧伸手稳稳接住,搁在一旁,转而行云流水般,让薛执宜回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做什么?”薛执宜问他。
霍无忧却是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那日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