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实在好奇,让你的府兵去挖河堤造福百姓,你怎么就这么不愿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么到瑞王舅舅这,只想着享郡王爷的清福,不想着替皇上天下分忧了?”
说着,他抬眼朝乌压压的朝臣看去:“诸位大臣,可还有谁,是和瑞王殿下一样,不愿替皇上分忧的吗?”
原本还有些企图替瑞王说话的大臣,瞬间安静至极。
萧景弋这是打着皇上的名义,挖了好大一个明晃晃的坑啊,谁脑子有病谁才往下跳啊!
那可真是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而且瞧着皇上的意思,眼见着是觉得裁撤府兵这法子极好的,谁还敢说什么反对的话?
佑宁帝的确是觉得好。
因为大雍如今的安稳来之不易,他不想再起什么动乱。
这样兵不血刃地打碎瑞王谋反的野心,继续保全他仁君之名,何乐而不为呢。
求稳才是最要紧的。
“如此瞧着,是都愿意了。”
萧景弋唇角含着丝丝笑意,偏头瞟向瑞王,讥诮道:“只有瑞王舅舅,你身为朝臣,既不想替皇上分忧,又想被天下百姓指着脊梁骨唾骂,这倒是世所罕见。”
瑞王咬着牙,整个人被怒意笼罩着,恨不得将萧景弋撕碎。
可他憋了半天,也只能想出一句:“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你色令智昏!”
萧景弋笑了一声,“若不是我这新妇,我也不会醒得这么快,知恩图报,这不是做人的根本吗?”
脑海中闪过姜令芷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应该更昏聩一点,“本将军这就去活埋了瑞王妃,希望到时候,瑞王舅舅也能客客气气的,别去萧国公府找麻烦。”
瑞王气的浑身发抖:“萧景弋,你简直大逆不道!”
佑宁帝神色已然冷了下来,他自诩仁君,不想落下个残害手足的名声,可瑞王如此不识抬举,让他不免有些恼怒。
佑宁帝操起镇纸就朝着瑞王砸了过去:“李宗烨,你才是大逆不道!朕瞧着,你当真是好日子过够了!降为郡王还不够,莫不是贬你做庶人,你才高兴!”
瑞王骤然被砸,满脸惊愕抬手捂住额角,腥热的血液自指缝中流出,他瞬间清醒过来。
现在的他,只是身家性命都不由自己做主的瑞郡王,而明堂高坐的佑宁帝,才是当今天子。
瑞王就这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兄......皇兄,臣弟不敢......”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