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好听的。
牢里又乱了一阵,公子们也放飞了自我,各唱各的。有唱关关雎鸠的,有唱迢迢牵牛星的,正嚎着,牢头来喊人,“顾世子,淮王府纪掌史来接你了。”
淮王府纪掌史曾是两榜进士,写的一手好文章,保贺启林出去就是他写的,以淮王的名义诚恳认错,并保证以后严加管教云云。后来据说他那一笔好看的字吸引了许多上京士子模仿,文章还没来得及送进宫去就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第二个被接出去的就是贺启林,他爹文采也不行,就从永王府里讨了几张好皮子,终于让寒王替贺启林说了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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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秉之说是家里大哥要娶亲了,希望放出去参加他哥的婚礼,当然这一放出去也不可能再抓回来,就这么个意思得了。
王博安家比较实际,认罚,捐了二百两银子修善堂,南宫璟也抬手放了。
且先不提被放出去的几个公子那蓬头垢面的埋汰样,到底击碎了多少老母亲的心,牢里面的两个,还眼巴巴候着家长认领。
萧振越盼了一回又一回,眼看兄弟们都被领走了,他家始终没来人。
失望归失望,但还有个垫底的容棠,他爹恨死了他,铁定不会来接他,这么一想,心里好受许多。
“我说容世子,你可能还要蹲很久,南宫璟不打你,但也不会放你。”
容棠很笃定的道:“我肯定能出去,说不定是府尹大人亲自来送我出去。”
萧振越用鼻孔嗤笑他,“别做梦了,南宫璟特别耿,就是皇子王爷犯事被他逮到了,也照关不误,他就没亲自送什么人出去过。我劝你别和他杠,他这人只能顺毛捋,基本上只要不犯大罪,他也不会故意把你弄死。”
“看来你们都很了解府尹大人。”
萧振越叹了口气,“京兆府尹很难做,品级小,管得倒是整个上京治安。在这个五品官多如狗的皇城,府尹办案举步维艰。他的上一任,上上一任,没干几个月都被人整死了。陛下没办法,只能从皇室子弟里选一个担任。当府尹压不住涉案人,那就用皇族世子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