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自己也很清楚他和金士钊的距离,一个外出十几年毫无音讯的小孩,哪怕现在有了一个世子空爵,也还是弱的可怜。而金士钊在上京经营了十几年,关系网错综复杂,不是他一来就能彻底扳倒的。
上京城谁都知道金士钊图谋正妻嫁妆,吃绝户,可他已经吃了这么多年,上桌的人也不在少数,突然让他全吐出来,怕是那些人也不乐意。所以说名声只对要名声的人有制约力,对金士钊这种我就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样的人,还真是没辙。
要说老建安伯留下的人脉关系,不是没有,也不是没用,容棠就感觉到了,在立他为建安伯世子这件事上,必然是有人明里暗里帮忙了。
但也就是这样了,对那些人来说,金士钊打着伯府名号混了这么久,建安伯留下的资源也差不多耗光了。
能帮容棠保留世子名号,将来有继承伯爵的机会,已经仁至义尽,容家和金家的争斗,就是他们父子的家事了。
容棠收招立定,回屋换了衣裳,神清气爽的出来。
此时容战去休息了,中院只有容慎在磨柴刀,容千奇和容万里又围着木料转圈圈,想法子打床。
已经做好了两张,被别人分去了,他们俩还没捞着。正挠头间,院门开了,容大山他们走进来。
容大柱和王有财主动上前帮忙,容安不会木匠活,就和容棠说了今天带三辆架子车,用人家的车了,就得用人家的人,加上狗蛋爹,王二胖,出去六个人,留两个在家把大院的活干完,算是答谢前两天借车马的费用。
容棠同意了,真不是他小家子气,他可以不在乎一点小忙,但村里人有这个意识就很不错,等他“大好”了,还可以请全村再吃一顿好的,答谢他们帮忙。
早饭过后,铜钱吆喝了村里娃崽们去捞鱼,春草去请几个妇人来给家里男人做里外衣裳。因容战他们岁数虽是不小,却都没成家,特意寻了两个岁数大的做里衣,外衣就交给了大丫娘看着办。
至于荣棠的,好赖是个伯府世子,村里妇人的手艺不行,还得在上京城找好绣娘做。
算上张太医,院里老少男子加起来七个,一人两套,就是十四套,周氏一个人当然做不过来,自是要找两三个手巧的妇人一起做,找来找去,又把三太奶得罪了。
要说怨周氏吧,她也挺冤枉。前天晚上三太奶说过让容大山尽快安排容二河上工,本来他家有一辆大板车用得上,顺带着容二河也能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