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吃食,容棠向来不过多追求,可若是能拿住张太医不捣乱,甚至能为他所用,还是值得下点工夫的。
是夜不免挖空脑壳回忆前世看过的菜谱或者小食方,比做炸药包还费劲。
第二天晨起就打着哈欠把一叠纸交给春草,“上面的原料买齐了,想办法收买张老头的嘴。铜钱起了吗?告诉他今天上交十斤小杂鱼。”
“少爷,让村里娃崽去抓吧,咱们给钱。”
“如果是这样的话……”容棠想了想,“安全很重要,得有一个大人看着。”
“这事铜钱能干,他会游水。”
吩咐完,又去后院练功。昨晚轮到容战守夜,此时还没去睡,见他起了,过来汇报,“主子,杨连贵的资产已经查清楚了,富新庄整个大院子被他占了不说,还在附近镇上置办了三进大宅,自己买了上百亩地,还养了个外室。他手底下养了十多个打手,替他威慑富新庄伤残。其实那些伤残兵士同仇敌忾,也不是抗不了姓杨的,就是金侍郎摆明了放任姓杨的搜刮,但凡有人吱声,就会被警告收回庄子让村民滚。”
容棠问,“杨连贵被抓到北山大营又能怎样?”
容战道:“估计也不能怎么样。当日伤兵们到京兆府大堂上哭诉一番,也就是让百姓们骂上几日。金士钊只要站出来说一声富新庄是私产,愿意帮扶伤兵是情分,不愿意帮扶是本分,不满意可以滚,伤兵们就不敢说话了。王彪目前掌握容家军,要顾念一批容家军老兵情绪,让人抓了杨连贵吓唬一通,把他怎么样吧,也不至于。听说金士钊给王彪送了礼,杨连贵差不多该放了。”
“既然知道用处不大,富新庄老兵那天为何去帮腔?”
“许是觉得伯府真的继承人来了,说不定能赶走杨连贵,让他们日子好过点。”
“然则我也来许多天了,也没见一个富新庄的人来说话?”
“主子。”
说话的是容万里,眼圈有些红,“他们找过我了,是我觉得主子现在很忙,力量也薄弱,还不足以对抗金士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