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钊心里万分不甘,十几年筹谋,莫非今日就要付诸东流?爵位也还罢了,他只知道,输了这次,他将在上京颜面扫地,沦为笑柄。
他忍着屈辱说道:“陛下,还未确定那容棠真假,此时承认了他的身份,本身对于岳父,夫人都是不尊重的行为,臣不服。”
宣宁皇帝好似终于有了一丝不耐烦,再次询问,“诸卿有何意见?”
竟像是让投票表决一样。
到底还是有看不清局势的出来替金士钊说话,“是啊陛下,要是容棠并非容家血脉,是个假的,那不是让死者泉下不安吗?依臣看来,想要证明容棠身份,光是一张身份名帖是不够的。当年接生的稳婆,送他出去寻医的下人,都找了哪位医者治病。这么多年在哪里长大,养父母是谁,都应该找出来做人证。”
他这个建议,直接把事情僵死了,无解。因为这其中提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因各种原因死的死,跑得跑,找不回来。
“如果找不到人证明,则说明容棠极大可能是假的。让一个假的来继承建安伯府,还不如金大人的儿子,起码也唤了容夫人十几年母亲,有那个名分在。”
金士钊略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有人站他这边的。
话音未落,有个清朗的声音乐了,“这是个什么道理?容棠只是有可能是假的,这金耀阳可百分百是假的。本相恍惚听人谈起当日,容棠曾拿出大越律说过,赘婿,同妻也!许如年,本相倒是想问一问你,要是你妻子带回家一个和野男人生的儿子,比你儿子还大,过继给你做嫡长子,你愿不愿意把家产都给他继承?”
许如年只是个四品官,在朝上不大不小,要是旁人还敢怼一怼,碰上这个,脸涨得火辣辣,也不敢出声,灰溜溜退了回去。
众臣吸气,文官之首,左相郑渊明出马站队,还有什么可争的?可不敢上去被人羞辱一通,带累妻子不敢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