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添堵的机会啊。
于是她只好强打起精神去赴这个“鸿门宴”,反正早晚都得面对,还不如早点解决了,今晚还能睡个好觉。
主院,书房。
月九龄应声推门而入,便见月铭端坐在正中,身后站着笑吟吟的林氏——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父亲近来可好?”她不缓不急地福身行礼,没有多看林氏一眼。
月铭闷哼一声就算是回应了。
而林氏则没料到月九龄当着月铭的面连对她表面的问候都省略直接对她视而不见,俨然没讲她放在眼里,神色一僵,交叠放在身前的双手却渐渐握紧了。
她虽然身为月府主母,却没有诰命在身,以前还能以主母的身份来压一压这个不受月铭关注的嫡女,可如今月九龄是御封的县主,不反过来要求她行礼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理由指摘月九龄对她不敬?
月铭自然也注意到身旁之人的情绪变化,眉头一拧,语气带着几分威严:
“江南你也去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也都做了,是时候收收心了。”
月九龄闻言眉梢一动,不该做的,是指参与旧案么?难道月铭知道其中内情?
收心?这是在警告她与顾墨玧保持距离么?
呵,月九龄心底冷笑,她从来就没将心思放在着月府上,何来收心一说?
“我未能按预期而归,乃是有皇命在身,父亲莫不是因此而不满?”
倘若月铭承认,那就是间接承认他对皇命不满。
“放肆!”
“老爷息怒。”林氏忙上前劝月铭,随后又露出语重心长的神情看向跟前的少女,“龄......”只是话刚到嘴边,对上少女清冷的桃花眸,愣是顿住了,随后才悻悻地改口,“县主怕是误解了老爷的意思,县主离府这么久又杳无音信,老爷是担心才有此言。”
担心?“月九龄”这个人在月府住了十五年都无人问津,她才不信离开了几个月,首辅大人就良心发现地对她牵肠挂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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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这根搅屎棍当得可真是尽责,不仅地指责她出门在外不曾往府上捎消息,分明是目无尊长——为怒火中烧的月铭添了把柴火,还给说错话的首辅大人一个台阶下。
难怪她能从诸多小妾中脱颖而出坐上主母的位置。
思及此,月九龄语气带了几分讥讽,“哦,是这样么,父亲?”显而易见的质问。
月铭本来被林氏说得气消了大半,谁知月九龄根本不给他面子,于是震怒得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