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龄正欲反驳,嬷嬷又开了口:
“且县主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想必身子尚且虚弱,还是先让大夫瞧瞧,身子要紧,要是您的病情加重了,侯爷定要怪罪的,其他养好了身子再说也不迟。”
嬷嬷面目和善,总是带着笑容,目光透着慈爱,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还搬出了顾墨玧,月九龄也不好直接抚了她的好意——也是赵德瑞夫妇的好意,顿时犹豫了。
绯刀见情况突转,不由对侯爷肃然起敬:侯爷果然有先见之明!定是早就知道县主吃软不吃硬,又对年长者的关怀劝说没有招架之力,否则也不会今日破例放郡守府的下人进来,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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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九龄想了想便停下了脚步,看着忐忑看着自己的众人,最终点头:
“也好。”
反正章枫人关在大牢,也不用急于一时。她倒不担心章枫会意外死亡——就冲着昨夜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顾墨玧绝不会让在牢中的章枫死于非命。
而且像章枫那样顽固不化的人,审讯过程必然不会太顺利,古代审问犯人大都会用到刑罚,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看到那些血腥场面,那她也不能辜负了他这份好意。
于是月九龄转身重新坐回位上,笑着让大夫进门:
“那就有劳大夫了。”
众人见月九龄突然乖巧地伸出手让大夫诊脉,皆松了一口气。
而月九龄却心事重重,她想起昨夜章枫在顾墨玧闯进来之前跟说过的一句话——“你果然是特别的,我特意为你加了一倍的香......”
又因昨晚的梦,突然想起了她与顾墨玧初遇时,顾墨玧当时明明是中药状态,可尝到她嘴角的血之后便清醒了过来,当时以为是他内力深厚的缘故,如今想起来,或许不是因为内力,而是因为她的血。
过后她也曾用各种已知方法试验过体内的血,能确定的一点是有毒,但不确定是什么毒,旁敲侧击过叶碧云与小蓁,从她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知情的——而这毒很奇怪,虽然是毒,但却十分温和,在这具身体内存在这么久,既没毒发过,也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
之前脸上的印记大概就是这毒在她身上的唯一影响了,可这毒是谁下的?又是什么时候下的?她至今没有一点头绪,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要来江南,了解生下“月九龄”的符沁的出身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