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是毒。”
红鸢听着客人们众说纷坛,终于开口,解答了众人心中疑惑的同时,也让整个红鸢楼在这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看到红鸢眼底漾开笑意,月九龄微微蹙眉,下意识地看了玄字号方向一眼。
紧接着红鸢便在这落针可闻的情况下继续说:
“我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世,能活着走到今日这一步着实不易,便想借着义卖会场合说一说,还望诸君能倾听一二。”
音落她盈盈下拜,既卑微又恳切,教人看了于心不忍。
客人闻言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拒绝,而是觉得这可能是红鸢楼为了让义卖会在高潮中收官而搞出来的噱头,而红鸢楼的意思就是聚鸢台的意思,既然他们这么安排了,客人就当作是听一出戏消遣,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拆红鸢楼的台。
月九龄再次将目光放在红鸢那光洁略显苍白的脸上,语气不明:
“阁下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么?”
君子耸了耸肩,十分无辜,“这我还真不知道。”
而楼下地红鸢,已经在客人地默许中缓缓道出:
“这还要从我娘说起,我娘本是大户人家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曾在出嫁前许诺,待她怀上头胎,便让我娘去侍奉姑爷,提做通房。”
说到这她忽而扯出嘲讽地笑容:
“大户人家的下人能得主子这句话已是不易,娘亲觉得自己下半生有了托付,便任劳任怨地侍奉主家,什么事情都肯为那夫人做。”
“然而那夫人生了三个孩子都没有兑现诺言,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府里原本的小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在夫人的授意下被她赶走了——那夫人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
“什么让她做通房都是为了骗她死心塌地为夫人铲除异己,就在她心灰意冷时,那个既怕夫人又好色的姑爷在一次酒后强要了她。”
“然后就有了我,娘以为有了我日子便能好过些,谁知夫人变本加厉地虐待她,送过打胎药也灌过毒药,一尸两命。”
“谁知道这样我们都没死,得知我是个女儿后对她儿子构不成危险后,那夫人消停了几年,而我们母女俩就住在府里的柴房,不仅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还要忍受所有人的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