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月九龄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套西洋手术银具上——刀刃线条流畅且锋利,刀柄比传统手术刀要窄些,她握着刚刚好,材质虽是纯银但很轻便,切到骨头也不容易变形......
虽说大燕仵作的解剖刀具也很不错,但她用惯了现代的,因此对这套西洋刀具爱不释手——十几二十件刀具一一拿起来反复翻看把玩,以至于后半场义卖的物品是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进去。
直到君子终于看不下去,出生提醒她义卖会已经到了尾声,要进入压轴部分了,她才恍然醒悟般地方西手中精巧利刃,将目光放在了一楼大厅上。
这时,红鸢从丫鬟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一个黑色瓷瓶,勾了勾嘴角对在场所有客人开口:
“此物乃妾身的贴身用物,并不值钱,但对妾身来说比命还重要,不知各位可否有兴致猜一猜是什么?”
在场的客人,尤其是坐在大堂的客人,一听“贴身”二字就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一个个搓着手跃跃欲试。
而月九龄则注意到了红鸢话里的另一个提示——比命还重要,她敏感地捕捉到红鸢说到这话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异样,像是......恐惧。
君子本就是冲着这一样物品来的,此时听到红鸢卖关子也不觉得烦,与大部分客人一样,反而被红鸢勾起了兴趣,绞尽脑汁地想那会是什么。
他难得坐直了身子,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余光瞥见月九龄盯着那黑色瓷瓶出神地模样,便开口问:
“以县主对女子的了解,那会是什么?”
月九龄闻言收回视线,摇头,“猜不出,总不会是露水。”
君子愣了一下,然后才朗声笑了起来,撑着下巴噙着懒洋洋的笑意对月九龄说:
“县主,你太好玩了!”
月九龄:“......”这就好玩了?那你之前是有多无聊?
客人们纷纷开始说出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测:
“酒么?”
“香粉?”
“眼泪?”
“哎,人家都说了比命还重要!红鸢姑娘,是药吗?”
“只能是药了,难道还是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