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杉杉一夜未眠。太子的反应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刻意掩饰的慌乱和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都像一根根尖刺,扎得她心神不宁。直觉告诉她,这深宫之中,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打破了宫中的宁静。“王爷,不好了!皇上他……”来人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此刻他面色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臧天齐和毛杉杉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来不及多想,两人立刻跟随老太监赶往皇帝寝宫。寝宫内,太医们神色慌张地围在龙床前,皇后和太子则分立两旁,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怎么回事?”臧天齐沉声问道。
“回王爷,皇上他……他突然昏迷不醒了!”一位老太医颤巍巍地答道。
毛杉杉顾不得其他,立刻上前为皇帝诊脉。然而,这一诊却让她心头一震——皇帝的脉象比前几日更加紊乱,体内毒素似乎也加深了几分,显然是病情加重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毛杉杉秀眉紧蹙,心中疑惑更甚。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精心照料皇帝,按理说病情应该有所好转才是,为何会突然恶化?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庸医!”皇后突然指着毛杉杉,声嘶力竭地吼道,“自从你来了之后,皇上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皇后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臧天齐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反驳,却见太子也站了出来,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皇婶,我知道您医术高明,但父皇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您还是……还是另寻高明吧。”
毛杉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母子二人,心中早已明白了几分。皇帝病情突然恶化,绝非偶然,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皇后和太子,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够了!”臧天齐怒喝一声,将毛杉杉护在身后,“皇兄的病,本王自会处理,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皇后和太子被臧天齐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敢再言语。然而,他们眼中的怨毒和算计,却越发明显起来……
“皇叔这话说的,难道您想眼睁睁地看着父皇……”太子语气一顿,似是悲痛难抑,掩面低泣起来,“父皇这些日子受尽折磨,儿臣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
他这番做派,分明是在暗示臧天齐阻挠救治,有意谋害皇上。几个墙头草般的大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臧天齐竟成了众矢之的。
臧天齐剑眉紧锁,他岂会看不出太子的险恶用心。可如今皇上危在旦夕,他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让毛杉杉受到牵连。
“都闭嘴!”臧天齐一声怒吼,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皇兄吉人自有天相,岂容你们在此胡言乱语!”他转过身,将毛杉杉护在身后,语气坚定,“杉杉的医术,本王信得过,你们若再敢妄言,休怪本王不客气!”
毛杉杉心中感动,但她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仔细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和舌苔,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王爷,请借一步说话。”毛杉杉压低了声音,对臧天齐说道。
两人来到寝宫外,毛杉杉这才说出自己的发现:“皇上并非旧疾复发,而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