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他……旧疾复发,又添了心病,这会子眼看着就不成了!”李嬷嬷语气沉重,眼眶泛红,显然是真心为皇上担忧。
毛杉杉和臧天齐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便带着几名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往皇宫。一路上,毛杉杉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她虽然医术高超,但毕竟是第一次踏入这深宫内院,面对着未知的挑战,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抵达皇宫时,已是华灯初上。宫门大开,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公公亲自前来迎接,脸上却不见丝毫焦急之色,反而带着几分阴冷的笑意。“王爷,王妃,您们可算是来了,皇上都等着急了,快随咱家来吧。”
王公公将二人引至皇上寝宫外,便示意他们自行进去。毛杉杉与臧天齐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迈步走进了寝宫。
寝宫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令人作呕。皇上虚弱地躺在龙床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皇后坐在床边,一手握着皇上的手,一手拿着丝帕,轻轻地擦拭着皇上额头的汗珠,看似温柔体贴,眼中却难掩一抹阴鸷。
“臣弟(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臧天齐和毛杉杉双双行礼问安。
“免礼,免礼……”皇上吃力地抬起手,想要说话,却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皇上,您还是少说几句,保重龙体要紧。”皇后柔声劝慰道,同时不着痕迹地瞪了毛杉杉一眼。
毛杉杉心知皇后这是在给她下马威,但她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便走到床边,开始为皇上诊脉。
“大胆!谁让你给皇上诊治的?” 还没等毛杉杉碰到皇上的手腕,一名身穿官服的老者便跳了出来,指着毛杉杉的鼻子怒斥道,“你一个小小王妃,也配碰皇上的龙体?”
毛杉杉抬起头,冷冷地看了老者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更何况是皇上病重,我身为臣媳,岂能袖手旁观?”
“你……”老者被毛杉杉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
“好了,都少说两句。”皇后开口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然后转头对毛杉杉说道,“王妃,皇上龙体贵重,这宫里的御医都是杏林高手,你就不要班门弄斧了。”
毛杉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皇上虚弱的声音传来:“让她看……咳咳……朕相信……王妃的医术……”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压低声音对毛杉杉说道:“既然皇上开口了,那你就看看吧,不过,要是皇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绝不轻饶!”
毛杉杉没有理会皇后的威胁,只是专心致志地为皇上诊脉。
“皇上这病,可是与王爷有关?”皇后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讽。毛杉杉黛眉微蹙,皇后的这番话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机锋,意图挑拨她和臧天齐之间的关系。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淡淡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这病乃是积劳成疾,加上忧思过重,导致气血两亏,心脉不稳,并非是什么疑难杂症。”
“既然如此,王妃可有医治之法?”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突然开口问道,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毛杉杉,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毛杉杉从容不迫地答道:“臣妾不才,略通医术,已有治疗方案,只是……”她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寝宫内众人的反应。
“只是什么?王妃但说无妨。”皇上急切地说道,他久病缠身,如今看到了一丝希望,自然不愿放过。
“只是这治疗方案需得皇上配合,每日按时服药,不可操劳过度,更不可动怒,否则,臣妾也无能为力。”毛杉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