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述木着脸一步步挪出了村医所在的竹楼,找了一处比较干净适合休息的地方就给红官喂了药。

好在红官抗造,一副药就缓过劲来了。

得知自己差点变成智障,红官这一路上就没停过脑子,自然的嘴也停不下来,据他说这是在锻炼。

“锻炼什么?”

“脑子!”

萧述不止一次想把红官踹开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

但话又说回来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他的目的地也是长沙。

就当养了只鸭子好了。

实属是聒噪。

“咚咚咚!福伯!福伯!我回来了!”

入眼的是三阶高堂大宅,檐牙高啄,雕梁画栋,红底金字的牌匾被悬挂在正中央的门梁上。

“红府。”

大兄弟,你说你家有钱也没告诉他这么有钱啊,这玩意儿卖了他都买不起,上一个跟这个差不多规模的还是小花的宅子,他辛辛苦苦整的八百万还不够个零头。

思索间,紧闭的大门被红官给叫开了,门缝中间冒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头。

等看清楚身前人的模样时,红福一下子激动的不得了,眼见着就要落泪了。

“少爷!老爷找您找了足足两个月了!您去哪里了!快给我瞧瞧身上有没有受伤!”

“都怪我安排不周,竟让您被人掳了去,我有罪啊呜呜呜!”

少爷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无妻无子的,把少爷当成自家孩子疼,因为他的一时疏忽少爷被人掳了去,这两个月他辗转难眠,每一分钟都不断的在谴责自己。

“福伯不怪你,怪我自己太贪玩了,都怪我把红山他们甩开……哎呀不说这些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我爹呢?这个是萧述哥哥,是他从歹徒那把我救回来的!我得让我爹好好谢谢萧述哥哥!”

“哎!好!好好!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去收拾东西,一定得好好答谢一下萧先生!老爷现在在祠堂呢!这两个月老爷可是又急又怒,头发都白了不少,如今少爷您回来了,可要好好与老爷讲话,莫要再气老爷了,您出事之后老爷一直很消沉。”

“嗯嗯,我晓得了,我这就带着萧述哥哥去看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