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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位谢同志理所当然地说道:“没有就跟兄弟单位要啊。都是一家人,革命兄弟,互帮互助的关系,别见外啊,我们柳树屯成立了一个‘贫下中农优秀麦种研究所’,需要各兄弟单位提供支持,给我们寄点种质资源过来研究,赶美超英指日可待。为了我们的国家,这点小事他们还能不配合吗?”
他当时都懵了,哪来的“贫下中农优秀麦种研究所”?还有,你问别人要东西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人家张大队长比他接受的快多了,一拍桌子就开始拿笔写信,后来觉得一封一封的写太慢了,干脆去了公社,借用了公社的油印机印了很多份。
他提供了一些地址——作为小麦研究人员,他知道哪些地方有哪些麦种,作为一个对远缘杂交已经有了初步设想的人,他知道搞远缘杂交需要哪些基因,哪些地方有。然后,张大队长就把信盖了大队的公章寄出去了。
还真别说,十天之后,陆陆续续的从全国各地寄来了很多份麦种。
他都惊呆了!不光有农民正在种植的品种,甚至还有人家搜集的野生种,连他搞远缘杂交需要的牧草都寄来了,还是鲜灵的,栽下去能接着活不说,各种牧草种子也给弄来一些。
真的,太棒了!
他都没想到还能这么搞!以前他们在学校都没这么容易。
那次之后,他和谢赟打交道就多了起来,谢赟在挣工分之余参与了他的研究工作,算是他的助手之一,而且是最得力的助手。
他也没想到,小小的柳树屯竟然藏龙卧虎,这位小谢同志有着超强的领悟力,还有天马行空的想法,经常能给他提供一些灵感,他觉得自己的研究顺利的不可思议。
谢赟为了配合他的研究,让他尽快出成果,每天晚上都抽出时间在空间里认真学习,把她上辈子搜集的书籍、文献都看了一遍,还有很多她花钱买下来的专业论文,她也都打印了收在空间里,这回都派上了用场。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就算没有严东生,她自己开个课题应该也能研究出成果来。
但是,她就不抢别人的功劳了。
她就安安心心地学习,抽空给严东生帮帮忙,等着见证远缘杂交小麦出奇迹的时刻吧!
钱高韵跟她也熟得很,她们互为师生。钱高韵跟着她学过种地,她现在去上钱高韵的课,跟着她学跳舞唱歌演话剧。
在七月初的一个清晨,俩人前后脚把信交给了谢赟,请她帮忙寄出去。
谢赟信誓旦旦:“放心放心,我到了公社先不去单位,先去帮你们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