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帮你脱衣服。”杜薛荣上来,扶着杜薛兰坐起来,看到被绷带绑着取暖的肩膀和交叉着勉强挡住的裸露的上半截的胳膊,冰凉冰凉的,一瞬间充满心疼。
“冷吗?”
杜薛荣有些哽咽。
“冷。”杜薛兰有些睁不开眼了。
“二姐,我困。”杜薛荣扶着杜薛兰,先脱了外罩衫,然后再脱了棉袄,解开肩膀上的绷带的时候,摸到杜薛兰发热的身体;再摸摸脑门,热!
这是发烧了!
杜薛荣帮着杜薛兰脱掉所有的衣服,安抚着她躺到被窝里,还要提醒俩人小心不碰到胳膊,给三妹盖上被子,杜薛荣想着,一会儿去父母那边去拿药,还得商量着给杜薛兰做个坎肩,虽然快到了二月了,但是春天依然是冷的。
杜薛荣安置好杜薛兰,立刻下炕穿鞋去找药。
“爸,妈,薛兰有点发烧,胳膊还疼,家里的药在哪里?”杜薛荣暗自祈祷,希望家里有,不然就得摸黑再出去一趟医院了。
“在箱子下面的厨子里。”杜张氏没再‘发疯’。
杜薛荣蹲到箱子旁边,拉开橱子门,在杜张氏的注视下,拿出一个笸箩,掀开盖子,里面有一个有些黑的瓶子,“妈,是这个吗?”
“是,别给她都吃了。”杜张氏对二闺女的语气,比对老三强很多,她自觉。
“对了,妈,爸,薛兰那个胳膊打了石膏,棉袄袖子套不上,是拆个旧棉袄的袖子下去还是给她做个坎肩?不然她没法出去。”杜薛荣看到父母的态度还算平和,于是趁热打铁,赶紧提出来。
“哪里有东西做坎肩?将乎将乎吧,就快暖和了。”杜张氏一脸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