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越说越亢奋,继续说道:每当我军出战之时,我便叮嘱领军将军,务必生擒敌国兵器匠人,一旦抓获重奖之。实不相瞒,我军兵器之所以大有长进,多半从生俘他国兵器制作匠人而来。
嬴政看王翦如此推崇他国兵器制作技艺,心中很是不忿,对着王翦说道,依将军所言,我秦军兵器制作技艺,若想有所提升,只靠自家兵器匠人,一时半会还难以比肩他国。
王翦一听嬴政如此一问,也不好再多说,慢声回道,大王,末将方才所言,皆是依实而奏,并非是贬低我秦国兵器匠人之意。末将是想,大王东出之计已然行之,秦军若能在兵器之上有所作为,那秦军横扫五国,更是无往而不利。赵魏齐楚国力军力都不弱,秦军更得在兵器上有所上心,才可在将来征战之时,不落下风。
嬴政听闻王翦之言,也是心有所动,厉声说道,就依王翦将军所言,凡有兵器匠人能制作出胜出韩魏兵器者,以三级军功进爵。
王翦还有未尽之言,但在大殿之上,王翦不敢再提。如今韩国强弓劲弩制作之人,张平张放父子就在秦国,何不想些主意,让其为秦军所用。王翦再是为秦军兵器之事心急,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敢多言。嬴政之前已是有言在先,绝不允许有威吓张平张放父子之事,王翦思虑再三,也是心知嬴政为人,断不会为秦军兵器制作技艺食言。看来这秦军兵器制作提升之事,还得另想他策。
玉手自张良为救自己被铜汁烫伤之后,心里百般自责,每日亲自前去给张良换药,看着张良原有的烫伤之处,又新加了为救自己而出的烫伤,心中愧疚不已。
张良见玉手每日泪水连连地为自己换药,也是不停宽慰玉手道,姑娘不必太过自责,子房只是一时应急出手,为姑娘挡了些铜汁溅身而已,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这般。
张良说的越是轻巧,却让玉手更是愧疚,眼见张良疼的咬牙切齿,玉手有心为力,只是无语流泪。
庖丁把张良接到自己所住院内静养,张良浑身多处烫伤,饮食起居也不方便,需有人看护,只是玉手和张良男女有别,早晚照顾也是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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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对身受烫伤之苦,也并不是太过在意,只是烫伤疼痛,短时不能再去冶炼坊改进铁制农具炊具制作,这才让张良心急,耽搁这些时日,便会拖后自己早些以铁制器物取信庖丁。
张良躺在床榻之上,苦思冥想,如何能尽快让庖丁放心让自己跟从去往秦国的马队。张良一想到父兄在秦国生死未卜,心中又是一阵焦急。
赵国国都邯郸王宫大殿之上,赵王迁已是获知秦王嬴政任用大将王翦出任攻赵主将,赵王迁一听秦军要来攻赵,主将更是秦国大将王翦,心立早已六神无主,赶忙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赵王迁先是让群臣举荐赵军率军迎敌主将人选,群臣心中各有所属,有举荐将军司马尚,有举荐将军赵葱,也有举荐将军李牧。
将军赵葱乃是赵王迁远房兄弟,自然是赵王迁最为钟意之人选,可群臣对赵葱过去领兵征战之果,并不是很认可。
将军司马尚倒是颇受群臣推崇,因其过往领兵出战战绩可查,在赵军之中,声望也是很高。
赵王迁见群臣大都属意司马尚为抗秦主将,也就愿遵从群臣之意。赵王迁对司马尚说道,将军,众爱卿都心仪将军领兵之才,寡人对将军也是信赖有加。如今秦军不日便会入侵赵国,寡人就将这保全赵国之责,委以将军。
赵王迁说完,就取出领兵虎符,准备交于司马尚之手。令赵王迁和群臣都没想到,司马尚听闻赵王迁之言,并没有上前接过赵王迁递过来的领兵虎符。
司马尚对着赵王迁朗声说道,大王,如今能领率赵军迎战秦军之人,末将自认当属李牧将军。以末将领军之才而论,比之李牧将军,差之不是毫厘,而是千里。
司马尚话音一落,大殿之上顿时哑然无声,还有将军不愿接受大王委以主将虎符之人。
赵王迁对将军李牧并不陌生,只是李牧在自己要被立为储君之时,立阻先王,要另立兄长为储君。赵王迁对李牧战功带兵之能,并非心中无数,只是心结所在,非到无可选之人,赵王迁是决意不会启用李牧。
加之母亲倡后对李牧极是嫌弃,自己继位赵国大王之后,也是因此缘故,只是派李牧去镇守北部边境,并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