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能生!我能生啊!”苏珍珠声嘶力竭。
“我就是绝后,也不会要你这种毒妇生的孽种!”王泽说完,又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苏珍珠抿紧了嘴唇。
这样……也好。
希望他是去报公安,而不是找王疯子来私下处理她的。
不过,怎么样她都认了,她杀了两个人了,不亏。
王泽选择的是报警。
他知道,一旦让老爹带着几个弟兄私下处理这事,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不杀苏珍珠,而是同意她的请求。
把她关起来,让她生。
毕竟,一个恶毒的子宫,也是子宫。
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并且,如果老爹出手,金牡丹连座坟都不会有。
他记得自己和金牡丹约定过——不论谁先死,另一个人是要年年都去坟前烧纸祭拜的。
“穷了一世了,到那边要好好花钱!”
金牡丹说这话的样子,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他这个老婆,有点傻,但心肠是极好的,跟着他没享过一天福。
王泽擦掉眼泪,径直来到大队部,对正在打瞌睡的大队长道:“我老婆让人杀了,凶手让我关在我家柴房里了,我要报公安。”
“当……当真?”
大队长听了这话,惊得跳了起来。
见王泽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立刻一溜小跑去打电话。
同时,还不忘喊上民兵队长,让他带人把王疯子家的院子团团围住。
苏珍珠被公安押走的时候,头仰得高高的,脸上居然还挂着胜利的微笑。
无论如何,王疯子家这个火坑,她是逃出来了。
只是,她突然想到了汪波给她做的那一碗加了白糖、握了溏心鸡蛋的稠粥。
真饿啊,好想再吃一碗那样的粥……
……
18号这一天,苏家不止发生了苏珍珠杀金牡丹这一件大事。
被押送西北的苏银,在这一天凌晨,在火车上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