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妃嫔皆都出乎意料。
她们一直以为夷皇贵妃会是中宫之后,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闵贵妃。
本来还嫉妒怨恨皇贵妃的专宠,转而又开始对皇贵妃充满同情起来。
皇贵妃与圣上共患难又如何,感情深厚又如何?最终还是抵不过后来居上的闵贵妃。
居住于南城府邸的灼染并不感到意外。
李聿要想夺回闵据手中的兵权,必先要给他极致无上的荣耀。就像死神让一个将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样。
令灼染感到意外的是,在一个有着充裕阳光的午后,李聿居然下令接她进了宫。
灼染心中慰然。
穿过一道道巍峨沉重的宫门,放眼望去空阔幽深,却又金碧辉煌,阳光下,五彩斑斓的龙凤云纹耀眼夺目,让人神往。
是对权利的神往。
灼染穿着一袭墨绿镶红边的大袖长裙,在连翘与紫苏的带领下绕远了路。
约摸半个时辰,来到了被一片深绿竹林掩映的翠微宫。
这里僻静无人,安谧至极,只有一个洒水太监在院子里打扫卫生。
灼染走了进去,里面的布置倒像长安宫,就是小了好些。二进院是休息的雅阁,只放着寥寥数几的陈设和字画。
灼染站在那里,心不在焉的看了几幅字画,之后连翘走来说要灼染出去接旨。
灼染跪在地上,听一个陌生面孔的常侍宣读圣旨:“今封赵灼华为正五品才人……”
灼染领旨谢恩。
待常侍走后,她便写了一封密信,交代连翘送去宫外。
……
皇后的册封礼将在十日之后举行,三王的家眷必须要在十日之内赶赴京师,违者就是抗旨不遵。
晋王等人心知李聿要将家眷扣留于京,以此来牵制他们,他们自然不愿意,可若不去就是抗旨,李聿势必会拿这件事制裁他们。
忠王李节气的暴跳如雷,连续摔了好几个酒觥:“这下好了,本来是我们逼他去盛阳,现在颠倒过来了,他要反制我们!四哥真真是狡猾!”
李郸冷笑:“他的狡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九年前你就应该领教过。”
“当初他弑兄杀弟,暗中篡改父皇遗诏,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只怕你我家人进京之后会很快死于他手。”
恭王李央满脸的担忧,最终一拍青案,决绝的道:“不如一同前往,看他究竟玩什么把戏?更何况我们手中有父皇生前拟写的另一份遗诏,若他敢有杀心,我们便将遗诏拿出来讨伐他!”
“就是,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时李修闲散的走了出来。
“也不是不可,但是需等拿到虎符和京畿布阵图才能行动,届时手中又握着先皇遗诏,定能稳操胜算。”
李修负手看着外面的虚空,清烁的眸载满希望。
“那要等到何时?”李节有些不耐烦的问,英武的脸上满是焦灼。
“我已派人去京师打探了,很快就有那贱人的消息。”李修握着手中的忠心佩,若有所思。
一块玉佩,或许还不足以能彻底牵制她,但是毒药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乖乖妥协。
原来李修给灼染服用了毒药,三个月之后,若她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她就会毒发身亡。
李修很满意自己的策划,他相信,那个怕死的女人很快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虎符和布阵图拿出来,亲自交到他手中换取解药。
果不其然,想什么,便来什么,安插在京师的细作来报,灼染要见他,地点是在京畿南城的郊外。
李聿很是谨慎,要求细作传话给灼染,必须让她远离京畿和京师之地,亲自去他指定的一座破庙里相见,很快,灼染同意了。
一座杂草丛生的破庙内,灼染看见了李修。此时的李修为了掩人耳目,一副破布烂衫的乞丐装扮,披发蓬乱,脏头垢面,让人看一眼,都避之不及。
“王爷,你要的虎符和布阵图。”灼染身袭青墨色长袍,双手奉上一个红色的漆木盒子。
李修要伸手去拿,灼染后退一步,将那盒子紧紧抱在怀中,看着李修:“解药呢?”
李修皱眉:“容本王辨别一下真伪,若无异常,自然会给你解药。”
灼染道了一声好之后,重重的点一下头,将那红木盒子递到李修的手中。
李修的眼睛炯亮而贪婪,就势握着灼染的手,连同红木漆盒一并抱入怀中。
灼染挣扎不断,反被他搂的更紧。
“你若能等我,待事成之后,我会娶你做我的皇后。”李修的眼睛居然带了几分认真。
灼染被扣紧腰肢的她勒的喘不过来气,只好点头答应。
李聿依旧在她耳畔低声承诺:“到时,我不娶嫔纳妃,不设立三宫六院,只你一人,可好?”
“真的吗?王爷可不许骗我。”灼染装作一副憧憬的样子,握着李修的手。
李修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自然是真的,其实本王在见你第一眼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