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灼染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接近皇帝。即便被发现她也不怕,因为她就是奔着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去的。
她先让皇帝注意到司徒云旎,对司徒云旎另眼相看,在让司徒云旎重伤到无法侍寝,让皇帝对其心生怜悯与恻隐,为了安慰司徒家以及司徒云旎,皇帝有八成可能会想起她这个司徒家的“庶女”。
即便皇帝想不起来,她也要让他想起来。
灼染一直在宜春宫外等着时机。
亥时,细雨渐停,她看见皇帝的步辇朝宜春宫这边前行。
皇帝来看司徒云旎了。
灼染当即背对渐行渐近的步辇,跪在宜春宫外,神色间尽显忧忡,双手合十,仰天祈祷,口中不住的念叨着:“上苍保佑,姐姐千万不能有事,染儿在这宫里,只有姐姐了……”
柔弱的声音带着悲泣,不断重复着祷告,那是一个妹妹对姐姐的深切关怀。
“是谁在此惊扰圣驾!”头戴巧士冠身穿灰色束腰大袖衣的常侍夏仕白突然厉言相向。
灼染吓的转身,见那步辇上坐着身袭暗金色龙纹常服的皇帝,她当即垂手伏地,磕头谢罪:“妾不知陛下驾临,最该万死!”
待近前,李聿看着跪在那里不住磕头的青衣少女,优雅抬手,制止了步辇的前行。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此?”
磁性低冷的声音响在灼染头顶,清冽如山涧冰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