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 林岚嚣张的扬言, 说他们的孩子将寄在自己名下。
生父林学东, 养母刘思思, 生母不详。
她忘不了, 谢雪充满讥讽的眼神。就仿佛她不照着做, 就干脆滚出林家。
现在, 这个表里不一的狗男人还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
呸! 要她当一辈子挡箭牌。他哪儿来的脸!
他们一而再, 再而三的欺负自己, 就是因为她弱小无势吗?
“啊---!” 她的话激怒了男人。
下一刻, 她身体一轻, 整个人被男人一下子扛到了肩上。
粗鲁地塞回他白色跑车的副驾座上, 落锁。
下颚全程绷紧, 脸如墨色, 男人上了车旋即油门一踩。
方向盘一扭, 根本不用跟她交代一声。车子就如弹射出膛了的子弹, 嗖的一声往回走。
之后的之后, 她被软禁在蔚蓝天峰。
日复日, 年复年。
陪伴她, 开导她的只有珍姨和芳姨。男人不常来, 偶尔过来也是满身酒气。
他们没有对话和交流, 只有男人借醉的索取。
他说要她一定要怀上孩子, 但很可惜, 天不遂愿, 她就是一直没有怀上。
每天郁郁寡欢的过着, 弹指之间就过去了两年。
这天, 是林岚的孩子两岁生日, 派对设在了山庄。
派对当天, 刘思思托孩子的福, 以母亲的身份出席。
趁其不备, 她带着准备好的证件和钱偷偷逃走。在深山茂林里迷了两天的路, 身体虚软无力, 人也精神恍然。
所以一不留神就失足, 从一个山坡滑落到悬崖边陲。
她躲在那儿一动不动, 绝望地仰天, 凄凉的苦笑......就这样吧。
忽地有直升机引擎的轰隆声, 由远至近的传来。刘思思心头一动, 睁着眼睛四处张望。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在她几乎已经认命了的时候。越来越近的轰隆声, 像给她打气一样, 让她眼中重现亮光。
“思思! 别怕!”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来迎救他的人, 竟就是自己千方百计要摆脱的林学东。
这是什么破缘份? 为什么总是阴阳不散的?
这两年, 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已经随着时间, 随着冷待而消磨殆尽了。他干嘛到了这一刻, 还是死缠难打? 一家子团聚, 享尽天伦不香吗?
从直升机上看到她的那一刻,林学东的心都快要被拽出来了!
他发了疯地找她, 漫山遍野, 不眠不休。
每当抬头, 仰望参天树顶外的夜空。他会忍不住抡起拳头, 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自己悲痛的胸口。
在寂静的森林, 如一头失去生命之粮的夜狼, 彻夜哀嚎。
他心上的那颗星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