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美瑞过了没一会儿, 紧随其后的一辆白色跑车呼啸而过。流线形优美的车身, 宛如马路上高雅的西装暴徒。
它不断地鸣铵, 一步一步地追贴前面置若罔闻的车子。
“思思! 停车! 快停下来!” 跑车终于追上了女人, 驾驶座上的男人神色慌张地高声喊过来。
一缕阳光落在女人的侧脸上, 将她本就惨白的肌肤照得几近透明。空洞的眼神, 只直直的凝着前方。
那样的她, 像是个失去了灵魂的洋娃娃。仿佛一个不留神, 就会随时消失在眼前般。
男人极力的压着内心的惊慌失措, 双手紧紧的控制住方向盘。锐利的眸子一边打量着路况, 大脑快速地运算衡量着堵截的可行性。
他一边继续朝女人叫喊, 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思思, 别閙......! 前方有危险, 快把车停下来!”
刘思思被打乱的发丝弄得有些狼狈, 她腾出一只手拨弄了下头发。就在那一瞬, 车速微微收了下来。
吱----!
嘭嘭嘭......!
呯呯呯......!
吱----!
白色的跑车找准时机斜削过来, 它的车头插到刘思思的车头前。
彼此的车身不断的碰撞, 巧妙逼降减速。利用每一下的收放, 企图将凯美瑞带停。
轮胎强烈的磨擦, 使油柏路面产生了浓厚的白烟。而碰撞的车身, 也随之冒出了星星碎碎的火花。
刘思思本能地踏下刹车板, 身体一个顿性的仰翻后, 她终于抬起了头。目光恍惚地探出挡风玻璃外, 原来那双总是弯如新月, 含笑灵动的眼睛, 此刻染上了悲伤和绝望。
白色的跑车横插在自己的车前, 她见到男人下了车。那个男人身长玉立,绕过车头时,他俊美的五官,深邃的轮廓带着不乎合他气质的狠厉,都氤氲在醒目炽亮的日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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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思! 你要干什么?!” 他急步跃到她的车门旁, 大手一伸, 带着冻死人的寒意扑向刘思思。
话一说完, 便解开她的安全扣, 将怔忪中的女人直接扯到自己怀里。然后, 失声的怒吼。 “至于吗? 哈?! 刘思思, 你到底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哈?”
“放下我! 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她挣扎, 痛苦地撕扯着。
男人暴跳, 他仰天长叹。心乱如麻, 更多的是害怕。
紧紧的抱着她, 久久未能从心惊胆战中平静下来。即便是厚颜无耻, 他就是不如她意。
他知道, 除了使横, 对这个倔强如牛, 油盐不进的女人来说什么都不管用。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很清楚, 很冷酷, 一字一句的不容置喙。“你是我的妻子, 只要程序一天未完成, 我们就还是夫妻, 受华国法律所约束。怎么着? 你觉得, 我就那么容易会被你忽悠过去? 我告诉你, 在神的见证下, 我们许诺彼此一生不离, 一世不弃, 至死不渝。所以,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永远都是我的女人。识相的就别一天到晚都想着要逃, 上天盾地, 我也能追过来。”
这些话在他心里想了无数遍, 真要说出口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被掉进了油锅里, 煎了又煎, 熬了又熬。
直到熬成了灰, 变成了渣, 从痛不欲生到麻木不仁。
他解释过, 求过原谅。
每天在女人面前低声下气, 小心翼翼的。甚至步步为营, 百般忍耐。
这些日子以来的折腾, 真令他承受不住, 渐渐形成了心灰意冷。
可就在刚刚, 看见刘思思目中无神, 脸色几近透明的那刹那。所有被忽略的感知, 重新被唤醒了起来。
是那股熟悉的锥心刺骨, 会让他痛到窒息, 会让他痛到魂飞魄散。
哇!
刘思思挨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抡起拳头一下一下的锥打他的胸口。心在沥血, 已然崩溃的语无论次了。
“我不要---! 我不要当你和她孩子的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你们怎么能那样子无耻? 凭什么? 什么许诺一生, 至死不渝? 你别净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是你的谁! 你没有权利强加于我, 我......我受够了! 我不愿意! 我恨你, 我恨你们! 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