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猛的扶住了桌子,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蔺奕湘朝着她看来,眼底似是有些疑惑她为什么突然如此。
时蕴嘿嘿笑着,动作丝滑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了两步,说道:“刚才都坐累了,站起来走走,放松一下四肢,你继续。”
蔺奕湘又低头去看信了。
时蕴瞪了眼知音,见她指了指门外,示意她一同出去。
她瞥了眼蔺奕湘,跟着知音出了门,藏在门后边。
时蕴压低声音问:“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待会说?至于刚才踹我吗?”
知音道:“你就不怕永安王在信里写不该写的东西?还敢拿给他看,是嫌自己活的命长了吗?”
时蕴摊摊手:“但你也看见了,他想看我还能拦着不成。”
知音:“你怎么不能拦着?你别跟我说你是见色起意,根本不忍心拒绝他。”
时蕴哑口无言。
知音直翻白眼。
“别怪我没提醒你,永安王如今可是知晓你的女子身份,要是在这信中透露的半分,让蔺相察觉到,那你今天见他的那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时蕴确实被她这话给唬住了,悄然朝这里面看了眼,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过去将信给抢回来?”
知音道:“刚才给你使眼色使的我眼睛都快抽筋了,你都不理会我,现在知道急了?急有什么用?”
时蕴:“你也没说到底什么事,我真以为你眼抽筋了。”
知音:“……”
时蕴低咳了两声,故作镇定的进去,状若无意的询问:“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可有提到什么关键的事?”
蔺奕湘道:“还没看完,他真的很写了很多话。”
时蕴去端茶,说道:“是啊,他也真是的,吃了没事写这么多干什么?你要不歇会再看吧?先喝杯茶。”
她将茶水端到蔺奕湘跟前,一个“不小心”,将茶水泼在了他身上,打湿了信件。
时蕴哎呀一声,连忙放下杯子去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趁乱将他手里打湿的信件揉成一团给他擦衣裳。
墨水被晕开,给蔺奕湘月牙色的衣裳平添了几笔墨黑。
时蕴顿了下,收回了手,将纸团藏在了身后,讪笑道:“那什么……要不,沐浴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