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晋笑道:“浮光,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再重逢会是这等场面。”
蔺奕湘看了眼时蕴,又看了眼祝长晋,说道:“你提前到京都,怎不知会一声?还有,街上人来人往,不是你们嬉笑打闹之地。”
祝长晋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即便挨了他的说,也依旧嬉皮笑脸道:“别这么严肃嘛,都两年没见了,难得见一面,莫要提说些叫人不高兴的话。咱们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蔺奕湘似是泄了口气,说道:“喝一杯就不用了,时蕴,跟我来。”
时蕴顿感大事不妙,蔺奕湘能主动找上自己,就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原本还有些抗拒祝长晋一直锁她喉,此时也不挣扎了,说道:“不然我们还是先去喝一杯吧,毕竟这么久不见了。”
祝长晋也道:“是啊,这又不是朝堂,何必谈正事呢?”
蔺奕湘却并不听二人的话,目光盯着时蕴,眼底带着几分压迫感,说道:“过来,我有话问你。”
祝长晋见他这语气像是动了真格,低声在时蕴耳边嘀咕:“你何时招惹他了?”
时蕴苦笑,她也算不清了。
祝长晋又道:“我可犯不着一回来就得罪他,你们自己的账自己算去吧,我就不掺和其中了。”
说完他就松开了时蕴。
时蕴瞪了眼祝长晋,看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就来气,但还是跟蔺奕湘到了一旁。
蔺奕湘神色很严峻,居高临下望着她问:“听人检举,说你靠为陛下选秀之举敛财,此事可属实?”
时蕴就知道他找上自己准没好事。
她连忙换上一副被人冤枉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说道:“天地良心啊!我时蕴一心为国,忧国忧民,从未干过对不起百姓之事!怎么可能借机敛财?这种天大的罪名,你可不能听信了旁人谗言,就非要置我于死地。”
蔺奕湘被她搞得颇有些不适应,眉头越皱越深,眼看时蕴拿帕子拭泪,余光还偷偷观察他神色。
他有些无奈,说道:“只是照常询问而已,何必如此大反应?”
时蕴眼珠微转,说道:“蔺相这都为了查证此事前来抓我了,还说只是照常询问吗?”
蔺奕湘道:“听人说你与富商在此茶楼行贿,我只是过来一看真假。”
时蕴询问:“是何人如此冤枉我?我定要去找他说道清楚。”
蔺奕湘还没开口,在巷子口抱胸靠在墙边听墙角的祝长晋却是听笑了,且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