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你还没说为什么不反抗,让警察捉了就捉了。”
“我们能干这些,你以为国家就没有一些‘有关部门’来管我们?”
“那是什么有关部门呢?”
“到了,放这里吧。”算命的没有回答吴用的问题。
就这样,在算命的和吴用把梁景抬到了隧道的正中央里,至于为什么在隧道,算命的说,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隧道中,梁景躺在地上,算命的在其距离头部三寸的地上插上三根香,这次倒不是无火自燃了,而是拿出一个打火机出来一一点着,嘴里念道:“天摧摧,地摧摧,本师奉命送佛归,奉送归九州,奉送归金身,灵正身稳神中居,三魂唤,七魄归,急急如律令!”
算命的说完,三炷香飘起的烟开始急速燃烧,烟雾在空中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像。
“姓名?”算命的问。
“聂彩英。”烟雾中传来一个女声。
这不就是我今晚要来找的那位死在隧道里的女生吗?吴用心说,但嘴里不敢说话,看着烟气缥缈的样子,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吹散了。
“你可认得此人?”算命的指着地上的梁景说。
“……认得。”人影沉默半晌后说。
“有什么要说的吗?”算命接着问。
“没有。”人影摇摇头,由于烟雾十分模糊,吴用也看不清其脸上的表情,说的话像是在背书一般毫无波澜,猜也猜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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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走吧。”说完,三柱香突然自动灭了,烟气也随之消散了。
“她去哪了?”吴用看烟散了,才敢说话。
“回轮回了啊,你这都不知道?”算命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用说。
“这我知道啊,但我不是这样送的,而且怎么没有灵光?”
“喏,这不就是了吗?”算命的指着隧道一侧的墙说,只见墙里慢慢透出灵光,一点一点地聚在一起,最后化为一束光飞了上天。
“……”吴用刚说完就被打脸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讪笑地说:“是我太急了。”
“到这位梁兄了。”算命的蹲下身子,从布包里拿出一把三寸小木剑,在地上画了一道符,符毕,梁景周围便出现了一圈蓝色光环,梁景的身体也渐渐沉入土中,过了大约一分钟,光环消失了,梁景也不见了。
“行了,走吧。”算命的站起来,拍了拍手。
“这就没了?不用烧香念咒吗?”吴用问。
“没了,这种杀人的不能直接超度,他们还得接受来自地下的惩罚。”算命的笑着说。
地下?吴用想到了如火般的背景下,一列长长看不见头尾的队伍正在行走,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有一条手指粗的铁链串过锁骨再穿刺到肉里,这使他们每动一下都会受到钻骨的疼痛,而往前每走一步,脚底就被烧红的铁板炙烤着,整个队伍上空都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臭味,若是有人停下行走,那些在天上飞着的青面獠牙便会马上甩着带水的鞭子往身上抽来,每抽一下,刺耳的笑声就从它们留着口水的嘴里传出来让人耳膜欲裂。
想到这里,吴用不禁地打了寒颤。
“对了,就这样埋在地下不怕有人不小心挖出来吗?”吴用问。
“要是他们能挖二十米就让他们挖出来呗。”算命的说着,往隧道外面走去。
吴用看着梁景沉下去的土地,突然说:“你不是问我我对那些派我来的人有什么想说的,那我就回答一下你的问题吧。”
“还有在进入灵者界前我没什么朋友,可以说基本没有,但现在我也算是见识了比我前二十年多得多的东西,认识了很多人,也算是有了几个‘朋友’吧,要是那个只会压榨员工的腹黑老板也算一个的话,其实那些阴谋我是无所谓的,起码我现在活着,比以前还好,其实吧,灵力、灵能力和灵术什么的都爽的一批,这也让我对未来的某些事又点燃了希望。”吴用这里说的某些事没有点明出来,但在心中却想着自己小时候在矿山见到那一幕。
倒塌的矿洞前堆满了石头,但在石头缝隙中,吴用看到了其中闪烁着灵光,在一开始吴用还认为这在矿山,这也许是矿石的闪光吧,但在吴用第一次在叉山公园看见灵光时,吴用就明白了,那不是矿石的光芒,而是和眼前一模一样的灵光,当年矿难并不单纯,而是另有蹊跷,而这蹊跷吴用也往灵者、灵力、灵术那方面去想了,无奈现在级别不够,或许要到象级乃至云级才能知道了,所以现在的吴用就只能努力地活下去,争取找到当年的真相。
“你还站在那里搞毛啊,走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呢?你要是不走,我就先走了。”算命的站在隧道口撑着一把雨伞对吴用催促道。
“来了。”吴用连忙跑过去,“对了,你没事吧,刚刚还吐了几口血。”
“没事,吐的都是黑狗血,你看我肚子上还垫了一块猪皮呢。”算命的从衣服底下掏出一大块猪肉,只见这块猪皮上出现了一个凹陷,下面的肉都被打散了,在拿出猪皮后算命的肚腩瞬间就没了。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吴用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姓荀,单名一个尤。”
“尤哥,教我法术。”吴用开始动脑筋了。
“不是法术,是灵术。”荀尤说。
“差不多啦,就教我刚刚召唤灰武士的灵术。”
“嗯,过几天再说,先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不然今天淋了这么久的雨,感冒了可不行。”
“行,你家住哪?我送送你。”
“我家在……”荀尤话说到一半,突然掏出一张黄纸贴在吴用额头,吴用顿时动不了了。
过了一秒,头顶的伞不在了,哗啦啦的雨再次落在吴用头上。
过了十秒,吴用还是不能动,就在吴用以为自己要定在这里等天亮,然后被人当成行为艺术时,头上的符突然被风吹掉了,吴用又能动了,但荀尤已经不见了,周围都白蒙蒙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