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身体才刚刚落地,杵头就来了,杵头上刻着的忿怒金刚像,面色火红,怒目圆睁,镇邪之气绕与其上,让人不免心生恐惧,但梁景丝毫不惧,马步一扎,一个上勾拳就打上去了。
“看看是你的杵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硬肌·冲击锤!”
梁景在喊出招式后,其拳头变了,在肌肉的包围、膨胀和变形中变得方方正正,像一把锤子一般。
杵头与拳头两两相击,在接触后两人都没动,都保持着攻击姿势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了。
过了几秒,终究还是杵头更硬更强,杵头接着力压梁景的拳头,重重地敲在梁景的头顶上。
梁景沉闷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耳口鼻都流出丝丝血液,真正的七窍流血。
灰武士放下手里的宝杵,俯身伸手把梁景还睁着的眼睛闭上,随后站起来对算命的说:“悲。”
算命的这时也站起来了也回了一句:“悲。”接着又掏出一张黄纸,嘴里念叨了几声,黄纸又无火自燃,随着黄纸的燃烧,灰武士的身体也变虚幻了,一层层灰从身上落下,在黄纸烧完后,地上就多出了一堆灰,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变稀,融为一条灰水流进了下水道。
“厉害呀,一下子就搞定了,话说他死了没?”吴用想起自己是要把活着带回去接受审判的,要是死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死了没?他不死我们都得死。”算命的说。
“也是,也是,那这具尸体现在怎么办?”吴用也已经默认梁景死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
算命的话都还没说完,不知何处就突然冒出一阵浓雾,一下子就把整个区域笼罩住了。
“怎么回事?”吴用说。
“有人来了呗。”算命的说。
“谁啊?该不会是……”吴用想到那位云中仙。
铃铃铃……
一阵单车铃从雾里传来,一个骑着一辆八二大杠单车的身影慢慢浮现。
这骑着单车的人直直骑到吴用面前,接着下车,对吴用说:“我是幽灵邮差,你身上有我要的货物。”
这时,吴用想起来那天边老爷子把“坟”交到自己手上时,告诉他不用再送回来了,到时有人回来拿的,原来就是这个人啊,还是骑着单车来的,速度会不会有点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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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吧?”吴用把小石头片从裤袋里拿出来。
“是的。”那人伸手拿过石片,然后就把石片往嘴里一吞,左脚踩在脚踏上推着车往前快走了几步,接着右腿往车上一跨便上车往雾里骑去了。
“这是神马?”吴用惊呆了,还有这样运货的方式?
“原来这就是幽灵邮差啊。”算命的说。
“什么?这人叫幽灵邮差?你也是第一次见吗?”吴用问。
“对啊,我也第一次见,雾中来,雾中去,来无影,去无踪,不愧是幽灵邮差啊,听说他不是人,就是一个游荡在世上的幽灵。”算命的看着幽灵邮差远去的背影说,“对了,他的身体是不是很冰?”
“对啊。”吴用突然意识到刚刚幽灵邮差在接过自己手上的石片时,自己是感受到一阵冰似的触感。
雾随着幽灵邮差的离去而散去,地面上又出现吴用、算命的和躺在地上已经没呼吸的梁景。
“回到刚刚的话题,那这人怎么办?”吴用看着梁景说。
“还能怎么办?尘归尘,土归土,就地埋了呗。难道现在打电话去殡仪馆说这里有一个死人,你们赶快过来把他拉走,顺便火化装盒一条龙。要是那些人过来看到这个样子不先报警把我们抓起来都好说了。”算命的说。
“那怎么办?”吴用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人,一个几分钟还活着的人,并不是灵啊、鬼啊、阿飘啊这些世俗世界看不到,处理不了的东西,这可是人啊,死了还有具尸体的呀。
“咱们应该有某些方法吧?我不想坐牢,也不想被通缉。”吴用接着说。
“是有方法,尘归尘,土归土啊,我不是说了嘛。”算命的说。
“那快用呀,等下有人看到就麻烦了。”吴用催促道。
“那你快来帮忙呀,你抬头,我抬脚。”算命的站在梁景尸体旁对吴用说。
“沃靠,要不我们换一下吧。”吴用刚蹲下身子就看到梁景七孔流血脑袋,虽说不是自己亲手干掉的,而且才刚死,尸体也很完整,在雨水的冲洗下脸上的血液都流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但在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的。
“快搬,不然我报警举报你。”算命的说。
“搬搬,我搬还不行嘛。”吴用抓着梁景的肩膀,往上抬,居然很轻易地抬起来了,而且身体很僵硬,像抬木板一样,其原因是梁景的头部被宝杵重击了,脑干受到损伤而发生了去大脑强直,去大脑僵直是脑损伤的一种严重表现,在脑僵直状态下,人会完全失去知觉,四肢僵硬。
“哎,你说要是警察来捉你,那怎么办?”吴用一边抬,一边问。
“被捉了就捉了,在里面呆在呗。”算命的不经心地说。
“我说真的。”
“我说的就是真的。”
“我们灵者一开始扮演的角色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清洁工’,工作就是‘打扫污秽’,要是你拿着扫把干的却不是打扫的工作,就像这位梁兄,他越界了,渎职了,他也变得‘污秽’了,我们这些扫地的也要进行内部的自我清扫,再说了这个世界还会有‘业’积累在他身上。”
“‘业’是啥啊?”
“嗯……比灵者界一切加起来都玄之又玄的东西,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只看不见的手,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运转都在这只手操控下,我们灵者界看‘业’就像世俗界看我们灵者界。”
“哦,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