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帮不了你们,本少爷不懂医。”
外伤急救还行,严重心疾,没得办法。
容三黯然神伤,“本来我们住在大昭寺,想等慧慈大师救治少主,可慧慈大师哪天到来,谁也不知。我们已经找了城里最好的太医治病,太医只能保少主七天性命。这七天里等不来慧慈大师,少主就……”
凤轻轻见他们纯出于担忧主子,语气和缓了些,“那我也帮不了你们。”
她也在等慧慈大师好不好?
心里不由得同情那少年,至少,自己还有命等。
“少主唯恐等不来慧慈大师,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不在了,就找一个差不多的人,顶替他回去见家里人。”
凤轻轻惊呆了,她听到了什么?“你们没事吧?人没了就没了,回去报告你们家主就是了,找人顶替?亏你们想的出来。”
谁家爹娘认不出自己儿子的!关键是,为什么一定要有一个人顶替回去?
容三沉声叹道:“这事十分复杂,容在下道来。”
少年名叫容棠,是北朝建安伯这一代唯一的血脉,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在出生的时候被诊断患有心疾,唯恐养不大,其母动用了很大人脉关系,托人将他送往南朝找寻莫神医,自此后十多年母子分离,没有再见一面。
一年前,容棠的母亲得了重病卧床不起,他爹露出真面目,将外室以及外室生的庶子带回伯府,非要将庶子过继到嫡母名下,继承伯爵之位。
容棠母亲死活不愿,想起了送到南朝的亲生儿子,派了容三等人前往迎回嫡子,誓死扞卫嫡子继承爵位的权力。
凤轻轻听的无语了,“有意思吗?命都没了,要个破爵位有什么用?你家少主也享受不到啊?”
容三苦笑,“话是这么说,但这其中还有许多不得已之处,哪怕少主得不到伯爵爵位,也绝不能让老爷的庶子得了去。再说,还有我们兄弟几个的性命压在夫人手里。如果我们接不回少主,不止我们,就是家里老少几十口的性命,也要保不住。”
凤轻轻听明白了,容棠回不回得去无所谓,但“正统继承人”这个身份一定要回去,先把家里人性命保住再说。